但护士戳针的时候,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缩了一下,贺闻远就摸她的头:“好了好了。”
护士笑了,和那些带小孩来挂水的大人似的,真有意思。
护士戳好针头,撕了两截胶带封住针头,就离开了。
初蔚坐在窗户底下,阳光洒下来,生病的人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透明。
贺闻远坐在一旁陪着她。
本来躺在床上还没察觉,这会儿起来活动折腾了一下,初蔚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我饿了。”
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显得特别可怜。
“今天都没吃饭吗?”
初蔚摇摇头。
贺闻远无语凝噎:“你这丫头,坐着,我出去给你买吃的。”
没一会儿,贺闻远就捧了个碗过来,是一大碗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买的,还有一份小青菜,特别清淡。
“吃吧,一会儿我给店家把碗还回去。”
她手上还插着针头,他就很温柔地一勺一勺地喂她吃。
“回头我给屋里安个电话机,到时候你有什么不舒服的,立刻给我打电话,别自己硬扛着,听到了吗?”
初蔚有气无力:“嗯,知道了。”
初蓝如今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正式成了副院长的秘书,走路都开始抬头挺胸了。
她拿着一叠文件要下发到各科室,经过输液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高大男人。
不可抑制地,她的心还是跟着颤抖了一下。
相较于平庸的中年男人,贺闻远的外形显得更加优越了。
他生病了?
正想上前,就看到贺闻远伸手摸了摸旁边人的脑袋,不用怀疑,除了初蔚还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