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掀开车帘,刚跃下马车,一只白鸽忽然从远处飞了过来,然后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似是很久没有见司马拓了,这只白鸽扑闪了一下翅膀,探着脑袋过去蹭了蹭他的脸。
司马拓虽然养的信鸽很多,但几乎每一只鸽子他都能分得清。
认出来这只鸽子是在苏子然那里的,他唇角翘了起来,伸手顺了顺它背上的羽毛。
“是子然让你来找我的吗?”
子然又主动给他写信了。
信鸽自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抖了抖身子,将自己那只绑着信筒的脚往他的脑袋边挪了挪。
司马拓眼底的笑意渐深,边抬脚往府中走,他边将肩上的信鸽拿了下来,打开信筒把里面卷起来的信纸抽出来。
随手将信鸽放飞,他展开信纸,弯着眸子低头看向了里面的内容。
然而,待看到信里面写的是什么之后,司马拓前进的脚步顿时一僵,已经踏进府中的半只脚又收了回来。
这笔迹不是子然的。
而且,这内容……
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司马拓收了手中的信纸,急急忙忙的转过了身。
府中的下人正准备将马车牵走,见他又倒了回来,俯身语气恭敬的问道:“世子这是又准备出门吗?”
司马拓径直走到了车前,边准备上马车边沉声吩咐道:“去丞相府。”
下人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嗯?我们不是才刚从那里回来吗?”
司马拓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事情,没有回答下人的话,他扫了一眼面前的马车,停下了上马车的动作。
想了想,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柄匕首,毫无预兆的扬起了手,直接将连在马身上的绳子割断,然后拉着缰绳便翻身跃上了马背。
站在一边的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就见自家世子双腿一夹马肚,骑着马就这么朝着丞相府的方向绝尘而去。
骑马要比马车快得多。
没过多久,司马拓便又来到了丞相府。
长腿一跨翻身下了马,他没有任何犹豫,快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丞相府守门的下人见他瞧着来势汹汹,齐齐上前拦住了他的身影,扬声询问道:“来者何人。”
司马拓的心里很急,但想到这里毕竟是丞相府,他尽量耐着性子回道:“在下乃是宁王世子,找你们家公子有要事,他在府里吗?”
听他提起苏子然,拦着他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皆有些异样。
他们家公子今天才刚回府,结果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丞相,现在可正在府里受罚呢。
虽然丞相以前也经常会罚公子,但像今天这样直接请出了家法,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念及此,其中一人上前说道:“我们公子今天有事不方便见人,世子还是改天再来吧。”
这个时候,他们可不敢乱放人进去。
司马拓将他们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一双眉头顿时紧紧的蹙了起来。
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丞相府,他犹豫了一下,心里逐渐变得越来越着急。
也不知子然现在怎么样了。
实在是不放心,司马拓抬脚上前了两步,作势便要绕过眼前的人直接进府,“本世子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见状,门卫连忙上前拦人。
府内的家丁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都陆续走了出来,全都挡在了司马拓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