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恳而言妾，眼角都挂着泪水。
“为了让九夭以后有人护着，我便做主想要为她而收养一段兄妹，刚巧沈慈当年怀了身孕被人抛弃，后来，我怜悯她，便把她的儿女收养了。”
“我真不知道青阳是这样的狼子野心，甚至为了他们姐弟，我不惜伤了我亲生女儿的心！”
“我才是罪该万死的人啊！”
他每一声，都带着悲痛欲绝，眼眶都是红红的。
让在场的人都不觉有些动容。
丞相也不由得叹息一声：“赵昀，我们为官多年，你的为人处世，我向来很清楚，陛下也是明君，他并没有打算牵连九族，所以，你回去吧。”
这次陛下只打算问罪顾青阳与顾青柔，并未牵累其他人。
否则，不只是赵昀，恐怕顾将军府也会遭殃。
哪怕这件事顾将军还是受害者，奈何他是顾青阳的外公，若是株连九族，他也逃不掉。
何况一个赵昀？
既然陛下没有问罪的打算，赵昀也就没必要前来自首。
赵昀沉痛的闭上了眼，任由泪水肆意流淌而下，让他的容颜显得越发凄惨。
“丞相，今日发生了这些事，我肯定回不去顾家了，当年是我要收养他们两个，本来九儿就对我有了意见，这一下，肯定不会再认我这个爹。”
“之前我不知道顾青柔的心思，认为她单纯善良，再加上身世可怜，所以护着她了点，可我最喜欢的，还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她不理解我，数次对我这个亲生父亲动手，现在又发生了如此之事，就算陛下不问罪我，九儿也会杀了我！但我不能让我的女儿背负嗜父之名，求陛下赐我死罪！”
他咬了咬牙，再次狠狠的磕了个响头。
而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要将顾九夭狠狠的打入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