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恍然大悟，同样喜上眉梢：“姑娘说的是。”
……
苏灵玉喜欢待在一楼，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堂，仿佛看到银子长着腿往她怀里跳，无法抑制的生出满足感。
这天，她一如既往待在柜台后看账本。
复式记账法让账务简洁明了了许多。
天知道苏灵玉一开始看到那些像乱麻一样的账本有多头疼，为了自己好受点，她只好撸起袖子教这些人怎么更好的编账本。
就这样，苏灵玉百无聊赖的翻着账本，手上拨算盘动作不停，偶尔往大堂看一眼，再满足的收回视线继续算账。
忽然，她目光一顿，定在从楼上下来的两人身上。
“等等！”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开口叫住了那两人。
苏妤无意识的抬头看过去。
四目相对。
半小时后，两人隔着一大桌子菜面对面坐下。
“灵玉姐姐，没想到你就是这里的掌柜，你可真厉害。”
苏妤已经吃不下了，望着满桌的菜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偏偏是她要离开的时候才遇到，要是早一点，之前那桌就不用付钱了。
苏灵玉笑了笑，谦虚道：“还好，就是做做菜而已。”
两个不太熟的人尬聊一会儿，苏灵玉终于把话题扯到了苏妤身上。
“当初听说你救了一个贵人，被贵人接到京城，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闻言，对面的小姑娘嘴角快飞到天上去了，炫耀道：“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住在赵策府里，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是王爷，他对我可好了，还要封我当侧妃呢。”
都不用苏灵玉刻意引导，没心没肺的小村姑就炫耀着把一切都交代了。
苏灵玉一顿，不自觉想起了那日看到的男人，俊美、高傲、不好接近等形容词快速从脑海闪过，不敢想象那样的人对一个人好是什么样子。
苏灵玉很快收敛心神：“恭喜。”
“不过我有点好奇，你是怎能救下他的。”
苏妤眼眸闪了一下，肉眼可见流露出慌乱，结结巴巴道：“灵玉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不对劲。
苏灵玉紧紧盯着苏妤的表情，故作轻松：“没什么，就是好奇，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我没有不愿意说。”苏妤似乎想证明什么，抬了抬下巴，“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说。”
春梅站在一旁也面露好奇。
说起来，她只知道这村姑救了王爷，具体是怎么救的却不知道。
在两人的注视中，苏妤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当时去后山采蘑菇，到一个山洞里歇脚，结果就看到赵策浑身是伤躺在地上，我看他可怜，好心救了他，他醒过来就说要报答我。”
苏灵玉抓住漏洞：“他浑身是伤，你是如何救下他的？”
苏妤僵了一下：“我、我……”
她就是喂个水而已，谁知道那些伤口是怎么处理的。
“……我在山上采了草药。”
春梅惊讶：“姑娘居然还认识草药？”
苏妤立马凶巴巴瞪她，色厉内荏道：“怎么，我不能认识草药吗？”
春梅一噎：“没有，奴婢只是好奇。”
苏灵玉若有所思，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苏妤在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