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情况不对赶紧拦住了他,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赶紧拿手机打字跟他说,“别说话!”
胡玉斌一愣,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我示意他小声去把窗户开大些,这样外面的声音能掩盖些屋里的声音,吹进来的冷风也能让我凉快些。
“等什么呢!快开门啊!急事儿!”赵富桂仍在门外用力的拍着门。
可惜胡玉斌这门没有猫眼,我也看不见来的人到底是不是赵富桂。
“你有赵富桂电话吗?”我打字跟胡玉斌说。
他猛的点了点头,随后拿出手机找到了赵富桂的电话号码。
我示意他关掉声音给赵富桂打个电话,一秒两秒过去,滴滴声很快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然而屋外却是一片寂静,什么声都没有。
万一他把手机静音了呢?
此时此刻我还在给赵富桂找补,直到手机里传来了赵富桂的声音,“喂?”
我和胡玉斌对视一眼,脸色刷的白了。
他手忙脚乱的关了手机,只听此时屋外飘进来一个诡异的声音,“嘻嘻嘻……我听见屋里有人了哦!”
这声音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更是砰砰开始狂跳。
门口的不是赵富桂!一个男人,会是谁?
“没关系,你们不出来,那我就要去找别人了哦。”说完,门外传来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赶紧趴着窗户往下看,只见一个走路姿势极其怪异的人正冲着胡玉斌家相反的方向走远了。
我长舒一口气一屁股瘫软在沙发上,胡玉斌的酒醒了大半,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不停的深呼吸。
“大师,这咋回事?”
我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索性给了他一把桃木剑叫他防身,“不该问的别问。”
大晚上的突然出了这么一回事搞得我睡意全无,胡玉斌也说什么不肯回屋,执意要跟我在一起。
我倒也不嫌弃,就在沙发上搭了个边准备眯一会儿。
在这之前我和胡玉斌检查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确认门和窗子都锁上了才肯罢休。
然而还没等我睡着,窗外再度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我不耐烦的走到窗边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只听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赵富桂的声音,“胡玉斌,开门!”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门口的人是谁,赶紧走过去开了门。
屋外,赵富桂带着很多人打着手电拿着木棍站在门口。
我还以为是坟地出了问题他又带人过来找事儿,可看见赵富桂脸上的愁容,我才意识到这是出了别的事了。
“你们找我?”胡玉斌从我身后走了过来。
可赵富桂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抓着我的胳膊急切的说道,“大师,出事了!”
我心里一紧,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细说!”
“我家邻居,小张寡妇她家小孩让狼咬了!脖子上撕下了老大一块肉!你快去看看吧!”
我没有犹豫,穿好衣服拉着胡玉斌就冲了出去。
赵富桂家在湾沟排楼后面的平房,跟谭兆辉家住在一起。
谭家是因为做生意养鸡鸭方便,赵家则是因为穷才住在这么个地方。
在赵富桂的带领下,我们一路直奔寡妇家院子。
刚一进去,我就听见了一阵女人的哭喊声。
院子里只有角落处的小屋亮着灯,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闯了进去。
只见小张寡妇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孩子,约莫八九岁大。
男孩脖子不断流着黑色的血,小张寡妇手忙脚乱的捂着伤口,绝望的大哭着。
我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男孩脖子上的伤口,确实是被硬生生撕下了一块肉。
但……
我看着参差不齐的伤口有些疑惑,这真是狼咬的吗?
如果是的话,恐怕狼的尖牙会直接穿透男孩细嫩的皮肤,还会只咬下一块肉么?
而且男孩脖子上的伤口发黑,脸色和嘴唇也是青紫色的,估计是中毒了。
我从包里拿出红布裹着朱砂,打算先给男孩止住毒素的扩散。
然而我刚一触碰到男孩的皮肤就愣住了,男孩浑身冰冷,连脖子上的血肉都硬住了。
小张寡妇看我的动作停了,连忙问我,“你怎么了?你快救救他啊!”
我叹了口气,始终说不出那句她的孩子已经没了。
不过小张寡妇看我始终沉默不语,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绝望的抱着男孩大哭,那场面看着就揪心。
到后来还是胡玉斌和赵富桂上前拉开了小张寡妇,叫她别大吵大嚷的耽误了孩子上路,小张寡妇这才作罢。
这事儿发生的蹊跷,只怕不仅仅是狼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