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疲惫让我实在支撑不住,便靠在毛婷婷床边的椅子上眯了一会儿。
到了中午,毛婷婷终于醒过来了,也顺带把我给吵醒了。
“感觉怎么样?”我艰难的睁开眼睛问她,而毛婷婷却像不认识我似的眼神中满是戒备。
我猜可能是因为道法起了作用,便耐着性子避重就轻的把昨晚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谁知毛婷婷听后竟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嚷嚷着要找他的父亲。
无奈之下,我只能把毛成文已经过世的消息告诉她。
毛婷婷一听哭的更惨了,她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叫魏淑芬的女人,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我愣了几秒,安慰她说梦都是假的,毛成文是为了保护她才去世的。
听我这么说,毛婷婷也没怀疑,毕竟毛成文死了,她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能相信我。
毛婷婷的母亲听见了屋里的声音急忙进来查看,发现毛婷婷醒了,她当即死死的抱住了毛婷婷。
外头的亲戚也都进来了,只是我注意到这些人的表情都各有不同,简直耐人寻味,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奔着悼念逝者来的,还是奔着毛成文的遗产来的。
我听说他们说毛成文的遗产大部分都留给了毛婷婷和她的母亲,其中毛婷婷的份额还要大,看来毛成文真是宠坏了自己闺女,估计给孤儿院捐款的事到时候我也得找毛婷婷办了。
毛婷婷的母亲邀请我留下来参加毛成文的葬礼,还说他生前最相信我,想让我帮忙操持操持。
但我实在不愿意卷入他们家里的内部纷争,便婉拒了她的请求。
临走之前我给毛婷婷留了我的电话,叫她恢复好了以后去店里找我。
此时的毛婷婷仍然十分木讷,她眼神呆滞的冲我点了点头,默默记下了我的手机号码。
回到小店后,我又恢复了我悠哉悠哉的生活。
第二天我去了趟医院处理了一下我手上的伤口,要说这双手跟着我也是遭罪,时不时就得被割一下,就连医生见了都连连叹气,还担心我是不是心里有问题玩自残。
我一忍再忍羞愧感好歹是让医生包扎好了我的伤口,这次我决定说什么都要好生养着,否则真到用时就要受更多的疼了。
后面的几天我都在店里歇着,崔莹莹和苏阳辉时不时来一趟向我打听毛成文家的事儿,就连崔柏生都致电过来询问我有关毛成文去世的消息。
我想着这事儿到时也得闹得人尽皆知的,索性就跟他们透露了一些这事的真实情况。
又过了没几天,我正小店再次迎来了一位客人,而来人便是毛婷婷。
这次再见,她一改之前的小女生模样,画着艳丽的妆,穿着成熟的风衣,颇有几分贵妇的样子。
刚一进门,她就从包里拿出了几沓厚厚的钞票放在了桌子上。
“前两天发生的事我都了解了,这是我爸答应给你的佣金,除此之外还有捐款的事对吧?”
我一愣,记忆里我好像没跟她提过捐款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这样的,这几天我总能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事,也稍稍想起了一些细节。”毛婷婷率先解释道。
我担心她还有关于魏淑芬的记忆没有被消除,于是便打算试探她一番,“我听说你父亲跟多年前的一起大火案有关系,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关注着毛婷婷的表情,但却并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看来应该是真忘了。
果不其然,她一点儿也不记得大火的事,反倒问我,“大火?什么大火?”
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她记不起来那晚的真相对谁来说都是好事。
“没什么,说说你这次来是要干什么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桌面上的钞票收了起来。
毛婷婷咳嗽了两声,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是关于答应你的捐款,上面是我拟定好的文件,你可以看看满不满意。”
我上下打量了毛婷婷几眼,总觉得她有些奇怪。
但我还是接过了文件仔细看了看,文件上清楚的写明她将资助五名高中学生读完大学,但前提条件是他们必须成绩优秀,有读书欲望,且在毕业后能为毛家的集团工作。
我想了想,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对于那些学生来说,这就是一个稳定工作的邀请函,能够进入毛婷婷家的企业对那些孩子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见我看完了文件,毛婷婷竟递了一支笔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只见毛婷婷翻开协议在最后一页的最下方点了点,随后说道,“需要你签字,这份文件就是我答应你捐赠的证明,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听她这话,我只觉得火气蹭蹭往上冒。
说到底也就是个半大的丫头,他爹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她倒是上纲上线来的。
我越想越觉得憋火,到后面实在受不了了,我便冲她严肃的说道,“我觉得这不是很有必要,毕竟你答应与否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过我要提醒你,我有本事把你救回来,也有本事再把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