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处的棺材安安静静的搁在那,只是供桌上的照片不是立在那的,而是扣在桌子上的。
我咽了口唾沫朝着供桌走了过去,先是扶起了照片看了一眼,上面女人的脸极其美艳,确实是个顶好的美人。
可奇怪的是照片一尘不染,好像一直有人清理一样,就连供桌上也没有丝毫的灰尘。
接着我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棺材上,只见棺材一周刻满了我从没见过的符号,不像是道家常用的文字。
大多是羊角,鬼脸的符号,颇有旧时西洋的风格。
我尝试着想要抬起棺材盖子,但棺盖被封的很死,不管我怎么用力也打不开。
无奈之下我只好抽出一条鞋带,随后拿了几炷香出来插在了供桌的香炉上。
“得罪了,大人有大量,别与我计较。”说着,我将香点燃,冲着供桌鞠了躬。
接着我用鞋带缠在了棺材钉的钉帽上,绕了一圈后用力往外拽,倒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四个角的棺材钉全都拽了下来。
“得罪了得罪了。”
我又冲着身后女人的照片拜了拜,随后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挪开了棺材的一角。
下一秒一股奇特的香味从棺材的开口处窜了出来,紧接着一大群每只有我指甲一般大小的白色怪虫从里面爬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口鼻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那些虫子一股脑的跑到楼梯口,眨眼间的功夫就跑下了楼消失不见了。
虫子跑没了,那股奇怪的香味也消失了。
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跳,随后再度靠近棺材将棺盖推下去了一半。
本以为那女人的尸体会在棺材中,可此时里头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条有些脏兮兮的白色的连衣裙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材里。
真是奇怪了。
这么大的灵堂,只是为了安葬这条裙子吗?还是说这棺材其实是一个衣冠冢?
见棺材里什么都没有,我便围着灵堂又调查了一圈,结果仍没什么收获。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离开了别墅,打算再仔细调查一番这栋建筑。
出了别墅的大门我又在院子里找寻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想到这一找,我还正在别墅后院发现了一个损坏了的邮箱,邮箱背面还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我没多想,直接记下了号码打算第二天打过去看看。
回了店里以后我也没闲着,既然苏阳辉找不出关于别墅的信息,那我就只能在网上找找蛛丝马迹了。
大数据时代,指不定就有人知道些关于那别墅的事情。
可两个小时过去了,我在网上没找到任何有关别墅的消息,甚至对于有关别墅周边的消息也都没有,好像在长安人眼里根本就没有那地方似的。
我本以为那栋别墅经过好几个房东之手,一定会在中介网上留下信息,结果却也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眼下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邮箱上发现的那个电话号码上面了。
一觉睡醒之后,我赶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去了电话。
好在那个号码还在有效期,只是我一连拨了几次,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
我不死心,又拨了一遍过去,传来的却依旧是熟悉的滴滴声。
就算我以为这电话号码没人用了的时候,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道沉闷的男声。
“谁?”
我一愣,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那人又不耐烦的问了一句,我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请问您是凯旋街别墅的房主吗?”
“凯旋街……”
“那栋房子已经卖给中介了,不要再联系我了。”
说着,房主就要挂了电话。
我急忙阻止道,“我想买那套房子,您方便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吗?”
“等着吧。”说完,房主直接挂断了电话,我心都跟着凉了半截。
苏阳辉调查到的在国外的房主应该就是他了,可我看房主的脾气不怎么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中介的电话号码给我。
经过漫长的等待,好心人还是给我发来了一串电话号码。
我在网上搜了一下,这号码是本市较大的中介客服电话。
原本我打算致电过去问问,可转念一想,这么重要的事还是亲自跑一趟问问清楚好一些。
吃过了中午饭,我立马驱车赶往中介。
这可是我目前得知的唯一线索,一定得抓住了这个机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