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老板就已经巡视到了我的车子前面,还好我之前买车的时候贴的都是暗膜,否则还真就被他发现了。
老板扫视了一圈后发现我不在,便拎着木棍离开了。
直到他走远了,我才敢启动车子,驶出了这个小城。
没想到那些人还真是步步算计,而且一个比一个能算计,居然连老板都买通了。
看来明后两天我也不能轻举妄动,得尽量隐蔽好才是。
现在看来那些人似乎不知道我的车牌号,我只有待在车里才是最安全的。
一夜过去,我买了点吃的干脆歇在了车里,就怕再来一个像老板似的人。
两天过后,我终于离横水镇越来越近了,当天傍晚便抵达了目的地。
与其说这里是个镇子,倒不如说是村子。
家家户户都是带院子的平房,看起来人也并不是很多。
横水镇背靠大山,前面是一条河。
我这车子勉强能通过河上的桥,可不等到对岸,我便被铁栅栏拦住了去路。
桥尽头被一张铁丝网拦住,旁边还有一个简易的保安亭,现在看来也已经荒废了。
铁丝网上从内挂着一把大锁,要想进去,得先把锁给打开。
“有人吗?来人啊!开下门!”我扯着嗓子大喊。
可过了许久,镇子里仍然没有人走过来。
估摸着大家都在吃晚饭,没人管我吧。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下车爬上了桥栅栏,又扒着保安亭的防水沿站上了保安亭顶,纵身跳到了铁丝网另一端。
也不知道这铁丝网是谁设计的,也不防不住个人,难不成是专门防车的?
可偏偏我必须开着车进去,我那套装备都在车里带不走,我得保证自己随时能够拿到车里的东西才行。
眼下也没人管我,我只好自食其力找钥匙了。
我抬手擦了擦保安亭玻璃上的灰尘,双手弯着搭在玻璃上一个劲儿地往里看。
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凳子,旁边墙上还钉着一个木架。
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一道银色的微光突然在木架上闪烁了一下,我这才注意到那木架子上换了一把钥匙。
应该就是铁丝网的钥匙。
我试着推了推窗户,被锁死了,保安亭的门也上了锁,唯一的入口或许就在保安亭顶上。
整个保安亭是由彩钢片制作而成的,所谓的棚顶也只不过是用彩钢片交错搭在一起。
我站在棚顶上把彩钢片全都掀了下去,终于露出了一个能容身的小洞。
看来离地面不是很高,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取来了保安亭的钥匙打开了那扇铁丝网上的锁。
然而正在我坐上车准备进镇子的时候,里头却有几个人飞快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糟了,被发现了。”
一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直到那些人围住了我的车子,我才缓过神来,咽了口唾沫放下车窗,尴尬地冲他们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是想找一个人,叫了半天没人答应,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我以为我的表情和说的话并没什么奇怪的,然而那些人看见我之后却突然齐刷刷的变了脸色。
起初他们的表情是充满愤怒的,可现在却变得惊慌失措。
“你们……怎么了?”我上下打量着这些人,总觉得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哦,没怎么。我是横水镇镇长,叫我白老大就行。这到了吃饭点了大家都在做饭呢,听见动静才赶过来。”
白老大一番像是在解释的话更是叫我感到奇怪,明明我才是这个村子的不速之客,何苦还要他们向我解释呢?
我仔细打量着白老大,估摸着他也不过四五十岁的年纪,身上的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务农的,胳膊上还有腱子肉,不是个好对付的。
跟他一起来的那些人也有意无意地躲避着我的视线,看上去心虚又紧张。
“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打扰你们了。这样……”我拿出了那两张信纸递了过去。
“你们帮我看看有没有见到右下角那个符号的?”
白老大一听接过了信纸,就在他看见那个符号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再度变得惨白。
这下我更加确信这些人是有问题的!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听我这么问,白老大摇了摇头,随后将信纸递给了其他人。
“你们也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其余人一听也接过信纸看了起来,可很快他们的表情却变得跟白老大一样。
惶恐,不安。
我一时竟不知道他们是在害怕我,还是在害怕那个符号。
结果不出我所料,他们纷纷摇着头,说自己根本没见过。
他们越是这么说,我心中就愈发笃定这件事跟他们肯定脱不开关系,师傅说不定就在横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