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实和秦氏也在地里干活,老远就能听到秦氏被李老实逗得笑不停,惹得其他干活的人频频看过来:这两个人简直就是鸭子的脚板一连,恨不得粘在一起半步都不分开。
两人没脸没皮,也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反正有点不顾别人死活的秀恩爱,真就天天出双入对。
秦氏更是对李老实体贴入微,连挖红薯都直接抢过锄头:“老实,你别累着了,我挖,你只在旁边捡就是!”
李老实也不当勤快人,笑嘻嘻让开:“秦嫂子,晚上我给你捏肩端洗脚水!”
秦氏眼睛都要浸出蜜了!
挖完后,秦氏用肩背,李老实用老骡子驮,又一路把红薯搬回徐根庆家的地窖。
莲花剁着青菜,再把那些红薯藤子也剁碎准备煮猪食,见到婆婆和李老实搬红薯回来,赶紧出门帮忙接住背篓:“娘,今天根庆夜班不回来,我做了麦粑,煮了咸蛋,就让李叔留下一起吃,也好喝口酒解解乏吧!”
秦氏瞟一眼正装模作样给骡子整理发型的李老实,点头道:“这几天你李叔帮着起红薯累着了,是该喝点酒。”
说完才问:“南南呢?”
莲花在灶间忙,怎么没有看见小孙女在旁边。
莲花道:“在大香背上睡觉呢!她们在房里捻线!”
“唉,你就惯着吧!谁天天的背着睡,以后看你怎么办?”秦氏大着嗓子生气。
莲花笑道:“娘你以前说过,庆哥就是在你背上长大的。
吃饭要背着,干活也得背着,经常尿你一身没法换,只能把湿衣服穿干,你忘了?”
秦氏一愣,声音转低,嘟囔道:“这些我都忘了!”
江枝的四水堂里,她也准备吃饭了,小满爷和小满奶,还有小满都在这边。
从修房开始,谭氏就专门煮饭,此时,她已经做了三个菜摆在桌上。
大家一起坐下吃饭,谭氏自己不吃,站在旁边伺候着。
她在杨家已经习惯在伺候完一大家子后,自己才在灶间吃些残汤剩水,这样她心理舒服。
江枝也不再勉强她同吃,只吩咐她记得要给自己留饭,别饿着。
二瑞看一眼谭氏,就跟自家娘说起章县令下发的通知。
又到征收税粮,服徭役的时候,他和小满也有任务,就领了梨花镇这边。
现在他问怎么办?
江枝一边吃饭一边道:“该交税粮就交,你们找宋亭长带着,别多说话,他怎么做就跟着学。
也别坏了良心,拿芝麻大的权力故意为难人,更别贪钱!”
二瑞和小满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活动,还得先跟着那些老油条学经验。
现在十月,官府制药所需的几样药草早过了采收季节,已经停止征药,正好开始征粮。
小满爷也道:“去年的服徭役是平整驿站地基,今年不如就领清理一段官道路沟。”
江枝一下就反应过来:对呀,这些官道边沟年年需要清理,自己不如就找章县令承包一段官路的日常维护工作。
虽然又是一个自揽的苦活,但这样官道通畅,也避免了村民每年服徭役需要东奔西跑,离家数十里风餐露宿的困境。
她把这想法一说,二瑞就道:“这样我们就可以自己安排时间修路,不用县衙督促。不过,娘,是不是先跟县衙工房商量一下?”
他在工房挂职,管的就是农业、水利,商量这事自然是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