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左右为难

龙脊梯田在秋收的季节呈现出桂林特有的秋色，龙脊梯田作为桂林规模大、保存最完整的梯田，在秋收时节，梯田上遍布金黄色的水稻，梯田里的一些寨子点缀在水稻中央，仿佛是画中的世界，引人入胜。

群山和稻田相互呼应，形成了广西地区特色的景观，这样的画面极其优美，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在童话故事里一样。

镇威大将军府议事厅，李天霸将一本崭新的书册放在桌上，对着李绩、金赤行、赤天海，躬身道：“这是我修订的新武穆遗书，请各位品鉴。”赤天海先拿起书册，细细观看起来。

李绩微笑点头：“我儿在大同之战大有收获，居然能更新武穆遗书宝典，真是了不起。”

李天霸恭敬道：“武穆遗书一共20篇，我根据大同之战的三个战例，增加了三篇，如今新武穆遗书合计23篇。”

金赤行大将军哈哈大笑：“少帅能与时俱进，修订兵书，果然是天纵的军事奇才，不愧‘军神’的称号！”

李天霸闻言摇了摇头，“蒙叔叔，‘军神’二字，以后再也休提。我此番大同之行，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世若论兵法，在我之上的有两个半，天霸不敢以‘军神’自居。”

“哦？居然有两个半？他们都是谁？”金赤行好奇问道。

赤天海大将随同李天霸一起去了大同，心中有数，微微一笑，不曾插话。

“先说这半个，辽王之女朱翠仙，在第三次战役不损一兵一卒，击退脱欢西路攻山大军。此女智比天高，擅能用兵，我与她对战，胜负各半。”李天霸肃然道。

“嗯”，李绩点了点头，“兵法在你之上的必然有独孤笑天一席，另外一位是谁？”

“蒙古大汗脱欢，天纵奇才，统一蒙古，用兵神出鬼没，当下也胜过孩儿半筹。”李天霸低声道。

三人闻言，都点了点头。李绩哈哈大笑，“我儿还年轻，军阵经验尚浅，那脱欢已身经百战，当下比你强也不足为奇。”

他捋了捋三柳长髯，轻轻道：“赤天海贤弟，这独孤笑天的军事才能，又是怎么回事？先败蒙古，后败伊斯大军，简直匪夷所思！”

李天霸闻言面色通红，自己生于将军世家，七岁就遍读兵书，十二岁上了战场，十五岁就沙场难求一败。大汗脱欢比自己年长20岁，经历的战事多了几倍，胜过自己还情有可原。这独孤笑天却是和自己年龄相若，兵书战策读的寥寥，指挥军队的经验在大同之前更是从未听闻过。

赤天海并未立刻作答，他沉吟了半晌。轻声道：“我追随元帅南征北讨二十余年，也曾参与永乐大帝北征蒙古的大军，大小战事经历了数十场，像独孤笑天这种能耐的统帅，从未遇见过。”

金赤行闻言大惊，“赤天海贤弟，笑天居然如此了得？”

李绩闻言面容一肃，“天霸如果勤修兵法，战场上再历练五年，比那独孤笑天如何？”他缓缓问道。

赤天海看了李天霸一眼，李天霸低下头去，默然不语。赤天海大将叹了口气，沉声道：“天霸天赋异禀，又有大帅和我们从小精心指点，再过三年，想那脱欢和朱翠仙，都不在话下。”

“但是比起独孤笑天，这个不好说…”赤天海犹豫半晌，没有再说。

李天霸哈哈一笑，朗声道：“天海叔叔，大丈夫输的光明磊落，我早已经对外承认，行军打仗，不及独孤笑天，你就不用给我留面子了。”

金赤行愤然道，“打仗除了看将帅的才华，也得看士兵的素质，后勤补给，武器优劣等诸多因素，我们镇威军训练有素，纵是蒙古铁骑，也不逞多让。少帅率领我镇威军，未必便输。”

李绩也点了点头，“孙子兵法云，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天霸不必妄自菲薄。”

说到这里，李绩叹了一口气，“老夫四十岁之前，心高气傲，却无识人之能，比之李唐先祖，差之远矣！”

金赤行神色一僵，“大哥，您还在后悔当年星海村的事情？”

李绩点了点头，当下便把当年郑和第三次下西洋，自己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九阴真经和武穆遗书，后来为了保守九阴真经的机密，逼死独孤平夫妻的经过，向李天霸等人缓缓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