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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向愣愣的看着纪方华在手机上计算出的数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纪方华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被惊到了？”

苏向点点头道：“确实，这个想法很大胆。按照你这个想法，光子静止质量之所以无法被检测到，是因为这个数值太小。按照这些公式计算，只有电子质量的几千亿分之一。如今人类就连中微子的确切质量都无法检测，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范围，是电子质量的百万分子一到千万分之一。或许你是对的，量子纠缠的确认都已经否定了相对论，那么再大胆一些也无妨。”

纪方华没转过弯：“再大胆一些？”

苏向道：“按照你的说法，光子是一个容器。但红光不可能作为基础模板，因为波长比红光大的波多的是，红外线，雷达波，短波，中波，长波等等。据我所知，人类目前制造出的最长的波，频率仅有3赫兹，长达十万公里。波越长，受外界影响越小，也就容易做到传播信息。这一点很好理解，波长越大，能量和质量越小。根据熵增定律，低能量的波，自身能量很难被外界分子或原子捕获。不过也因为长波能量低于外界，因此长波会慢慢获得外界的中能级分子和原子中的能量，从而改变自身的波长，最终丧失长波的特性，也就失去了传递信息的能力，最终变为杂乱无章的普通电波。这也是长波通信的弊端。”

纪方华忽然问道：“高能粒子波的穿透性如何解释？要知道，那些波的波长，都是按照纳米计算的。尤其是中微子，我如果按照电子质量千万分之一计算，中微子的波长仅有0.024纳米。”

苏向叹了一口气道：“原子核的直径是多大？”

纪方华道：“氢原子原子的直径大约在0.01到0.1纳米之间，原子核的直径大约在0.001到0.01皮米之间。你的意思是，因为粒子波长太短，导致粒子从原子间距穿过？”

苏向道：“差不多吧！x射线的波长范围在.0.001纳米到10纳米之间，而伽马射线的波长范围是0.001纳米以下。但中微子的波长，恰好在x射线与伽马射线波长范围的交界处？”

“x射线分为硬x-射线和软x-射线。硬x射线，波长较短为0.005-0.01纳米，穿透力强。软x-射线，波长较长为0.01-0.05纳米，穿透力较弱。x射线不会撞击原子核，因为作为电磁波，原子核的强电磁力会排斥它，但由于x射线的波长比金属原子间距略大，因此x射线会被原子核的电磁力改变方向，轻易就能碰到金属的电子，并与之发生反应。如果x射线照射在有机分子上，这个特性就会破坏分子键的稳定，导致被照射的机体受损。”

“而伽马射线，穿透能力更强，伽马射线这种穿透，是依靠自身强大的能量，强行穿过原子，除非与电子或者原子核碰撞，否则不会受到原子核和电子的电磁力影响，这也是为什么，足足需要一米五厚的混凝土墙才能挡住伽马射线的原因。”

“而中微子的话，如果按照波长0.001纳米计算其质量，质量约为2.2x10的负36次方，大约是电子质量的分子一。”

“中微子作为电磁波，同样会被原子核的强电磁力排斥，但是由于中微子的波长比原子间距略小，而且中微子不与电子发生反应，所以即便中微子被原子核弹射碰到电子，也并不影响中微子的穿透性。只有极个别情况下，中微子某个个体中能量较大时，才会撞击原子核释放低能光子。所以一般中微子的观测都是以水为媒介，水中有大量的氢原子作为靶核，总有那么些倒霉蛋能碰到氢原子核。”

苏向道：“这就是高能粒子穿透性的解释，并不重要。现在我们说回之前的话题，红光不能作为基础模板，那么基础模板会是什么？”

“十万公里的波长显然并不是波长的极限，理论上，波的频率可以无限小，波长可以无限大。但是无限大小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所以我们就要找出一种可能性，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纪方华道：“普朗克常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