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连忙摇手,道:“谢兄弟可别,我可没有觊觎你的酿酒工艺,朋友一场,给个优惠就可以了。”
谢逊摆手道:“不是为了关照你,你这里距离吴中这么远,只是运费就已经很高了,就算为了降成本,也不适宜从那么远的地方进货。我也没答应陆家只和他一个人合作,想要把这种酒推广,就要多点开花,最多我再让些利好了。”
杨守有些不好意思,从生意角度讲,确实如此,这么远的地方,自己也不会多买。这酒本来就不便宜,加上运费,买回来又有多少人能喝得起。
可是谢逊却不是非要和自己合作,自己还是要承情的。
得了这么大的好处,杨守更加热情,二人开怀畅饮,开口问道:“谢兄弟师承何门啊?就是闲聊,不方便说就算了。”
谢逊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师父是混元霹雳手成昆。”
成昆在江湖上名声还是很好的,在原著中,即使到了最后,知道成昆恶行的人也不多。
杨守道:“混元霹雳手在江湖上有一号,虽不是什么大派,但武功高强,谢兄弟也是师出名门了。”
谢逊谦逊道:“我资质鲁钝,承蒙师父不弃,悉心教导,我虽武艺低微,但好在一直勤练不缀。我坚信勤能补拙,深怕辜负了师父的厚望。”
杨守道:“谢兄弟可是谦虚了,我打眼一瞅,就知道你功力不浅。没点儿狂劲儿,怎么闯荡江湖。”
谢逊年纪虽小,但心理成熟、沉稳,远不是杨守可比的,笑问:“莫非杨兄对江湖也有向往?”
杨守笑道:“我对江湖没什么兴趣,但也了解一些。我虽然练武,却讨厌整天打打杀杀。人啊,练了武之后就喜欢惹是生非,我是看不起这样人的,遇到了,也会管一管,不过不会陷在其中,拔不出来。”
谢逊知道,这一家人都是性子高傲,一般人可是高攀不起,他能和自己坐在一起喝酒,也是为了生意。
如果是以江湖人的身份和他们交往,能平起平坐的人可不多了。所以谢逊在他们面前一直很谦虚,又不是来惹事的,没必要太张扬。
两个人天南海北地聊着,越聊越是投机,酒也越喝越多。
第二天,日上三竿,谢逊被一阵拳脚声吵起。
谢逊摇头苦笑,自己自穿越以来,少有喝得忘乎所以的。
谢逊揉了揉额头,还是有些头疼,起身出了房间,看见院子里两个孩子在比武,正是谢虎和杨琪,旁边站着杨过、杨再天和杨守。
看见谢逊来了,杨过招了招手,把谢逊叫到身边,示意他一起看两个孩子的比武。
谢逊也不答话,站在杨过身边看了起来。
谢虎比杨琪大几岁,身形高大,拳法也是自幼练习,基础扎实,舞得虎虎生风,苦于内功修习时日太短,只是初窥门径。
杨琪在谢虎跟前显得很瘦小,可是身法灵动,拳法精妙,人又聪明,内功更在谢虎之上,大占上风。
谢虎仗着身子粗壮,杨琪又年幼力弱,虽在下风,但也支撑得住。
斗了一会儿,杨琪到底还是年龄幼小,又养尊处优,少了些坚毅。而谢虎身大力不亏,劣势也不那么明显了。
谢逊适时的叫停了比试,赞叹道:“家学渊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力,不简单啊。”
杨过目光如炬,道:“还是少了些磨砺,倒是这位小兄弟,出手不凡,拳法独树一帜,我从没有见过。”
转头又问杨再天和杨守:“我久不在江湖上走动,没见过这般拳术,你们可知这套拳的路数?”
二人摇头,表示都没见过。
杨守问道:“谢兄弟,我知道你师承混元霹雳手,我虽不认识他,但他的武功江湖上也有传闻,却从没有听说过这种拳术,不知这位谢小弟,师承何人?”
谢逊道:“小虎儿的拳术是我教的,是我自创的拳术,不是跟我师父学的。”
杨氏父子都吃了一惊,这么年轻就能自创拳术,虽然这套拳法算不得多么精妙,但大道至简,拳法直接、简洁,杀伤力很大,不失为一门好拳法。
杨守道:“这拳法在谢小弟手中都有这等威势,不知道在谢兄弟你手中如何,不如咱俩过几招?”
谢逊也有些跃跃欲试,可是冒然答应,会不会显得很无礼。
杨过看出了谢逊的犹豫,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练武的没有一个肯服输的,都是一身傲骨,笑道:“都是年轻人,切磋一下,以武会友,点到即止,不要伤了和气。”
谢逊点头应是,来到场中。
杨守挺身直立,一改玩世不恭的嬉笑,露出了利箭般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