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你,哪怕终身囚禁圈禁,我也不会把姬扬灵带进宫里。
凭你景家也配称皇族?皇族的门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扬灵”,秦铭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姬扬灵停顿了一瞬,继而轻笑,回过身道:“你来了。”
秦铭满头大汗,呼吸不均匀,不难猜出他是一路跑过来的。他看了眼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皇帝,“扬灵,你把皇上怎么了?”
“他想杀我,我以眼还眼而已。”
秦铭劝她:“扬灵,你别冲动,他是皇上,你过来,我带你走,好不好?”
他是国君,他不可以有闪失。
姬扬灵没回答他,反而问:“你怎么找过来的?”
“我给你带糕点,发现你把你宫里的人都打发空了,又听说这里无人把守……
你对皇上有怨,性子又烈,我怕你做傻事。”
姬扬灵迈下台阶,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面容,“真聪明”。
她扭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景夜洲,“秦铭,帮他叫御医,我回去了。”
秦铭点点头,“你先回宫,剩下的我来处理,你别担心,别怕。”
他急忙迈步走到景夜洲面前,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龙椅旁边。
“秦铭。”
秦铭回头,见姬扬灵站在自己后面,她笑了笑,说:“秦铭,你是我在这个宫里唯一不恨的人。
我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秦铭想追问她原因,思及皇上安危,只得把心里的话先放下。
恢宏广阔的宫路上,一众御医匆匆往偏殿赶,氛围紧张。
姬扬灵独自回宫,宫里的人被她打发出去,还没回来。
她打开衣箱,从箱子的最下面找出一件纯白的衣裳。
这是她进宫时穿的那件,是件孝衣。
戚仁走后,她为他穿过一段时间的白。
进宫后,太后以不吉为由,烧了她所有衣裳。这件当时正穿在她身上,逃过一劫。
姬扬灵换上白衣,摘下头饰,齐腰的长发垂垂散落。
橘黄的铜镜映出美人面容,沉鱼之姿,落雁之形。
手指抚上镜中人的面容,她神色有些哀伤,“短短四年,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姬扬灵垂眸,吐了口气,走到寝殿的床前,掀起床褥扔到地上,按住床沿的祥云木雕,向右旋转。
床板发出咔咔声,向两侧分开,一坛坛烈酒藏在床板下,盛放在红木床中。
姬扬灵拎起一坛,取出坛塞,将酒往地上和床帐上泼。
另一边。
秦铭带景夜洲回到偏殿。
一刻钟后,经过御医的诊治和催吐,景夜洲开始恢复,身体尚不大利索,说话已没问题。
秦铭站在离他两三步远的地方,手揣在袖子里。他后面是跪在地上,头几近贴着地面的御医局之首,其他御医候在外面。
景夜洲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得很,姬扬灵不愧是姬扬灵,传令下去,把灵贵妃发配,充做军妓。”
秦铭咬着腮帮子,拳头握得死紧,猛地两步上前,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里不知何时藏了把匕首,此刻刀刃正抵在景夜洲的脖颈上。
在场的人吓了一跳,慌忙劝他:“秦铭,住手。”
景夜洲瞥了眼他手里的匕首,“你想弑君?”
“秦铭惶恐,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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