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他要杀了咱们。”
客栈上,被父亲抛弃的柴明表情木然,目如死灰,把吴元明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任由风将他吹来吹去。
陈雄一直紧盯着父亲的无头尸体,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当听到吴元明的话,他立马低头看向陆远,咬牙嘶吼道:“你还在等什么?!
杀了我!杀了我!”
袁大河也已经醒转,但他脸上却没有多少担忧的神色,眼中精光闪烁,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
“这就是你的遗言么?”陆远缓缓抬起手,顿了一下缓缓道:“说句题外话。
他们几个,要比你有骨气的多。”
咄咄咄咄!
四道剑气从指尖发出。
柴明和陈雄猛地颤抖了下,缓缓低下头,鲜血从眉心的血洞涌出,成串滴落在地。
而袁大河脸上满是惊讶,似乎没想到陆远下手会这么干脆,鲜血顺着他面门滑落,流进了他大张的嘴中。
而吴元明却趴在地上,当他发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时,惊恐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毕竟你是主谋,死了的话太简单了。”陆远淡淡道:“人不吃饭不喝水还能活三四天。
这几天,就劳烦你在地窖中好好反省吧。”
吴元明脸色一片惨白,吓得连怒骂的力气都没有,低声哀求道:“求你了...不要这样...求你了...杀了我...求你了...”
陆远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从你开始做时,就要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应该是句空话,更不应该是句笑话。”
吴元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癫狂,突然狂笑不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远平静地看着他,任由他尽情发泄。
直到将肺里的气全部笑出,吴元明才咳嗽着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道:“少说这种空话。
你不过就是因为我得罪了你,所以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手罢了!
少在这装圣人!”
陆远淡淡道:“还是那句话。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吴元明看着陆远平静的眼神,突然一怔,半晌后才轻声道:“你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么?”
“除几个败类。”
“败类?”吴元明冷笑一声,继续道:“柴刚就是个软骨头,自不用去说。
陈升是州牧,从以后,离阳必和你不死不休!
还有那袁大河,你知道他是谁的的儿子么?”
吴元明顿了下,也不等陆远回答,狂笑道:“他是广陵王赵毅的私生子!
与当今皇帝一奶同胞亲兄弟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
他渴望在陆远脸上看到惊慌的表情,但笑了许久,陆远的表情依旧平静。
渐渐地,笑声消失了。
陆远这时才开口道:“赵毅么?
那倒是个好消息。
你放心,这件礼物我会送到他府上的。”
吴元明一愣,眼神越发疑惑。
陆远也懒得和他解释这其中恩怨,转身对刚刚回来的段剩英道:“把他嘴堵死扔进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