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自己的小姑子来,手又快又有力,骂起人来,说话语速也极快。
她豁着嗓子,对着小姑子又打又骂。倒是把野牛村的村长和里正给骂得满脸通红。
村长和里正本来还想去拉一把,见刘家妇人骂的那些话,想来这夏家妇人平日里回娘家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编排这一村子的人哩?
这二人笼起了袖子,站到了一边,就这么看着刘家妇人死死骑在自己小姑子身上,不住叫骂撕打。
刘大壮的爹和夏家的男人连忙上前要拉开这两人。
刘大壮的娘被自己相公抱住双臂从夏家婶子的身上拉开。
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啪的一声,回手就给了自己相公一个耳光,“刘根来,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今天要是让这贱妇把脏水泼到大壮身上,你儿子就要被流放三千里了。”
刘根来挨了一耳光,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马上对着自己娘子就打回去。
正又气又怒,听了自己娘子的话,也知道她说得对,妹子再怎么亲,也是嫁出去的人了,自己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遂瓮声瓮气的对刘小花道:
“那个。。。。。。小花啊,你回娘家来,说的那些话,你就认了吧,你狡辩也没用。
这事要是闹上了衙门,县令老爷一顿板子下来,你还是得招供。听哥一句话,你老实认了,咱们一起好生给张家,和于大夫赔礼道歉,这事还能有缓和的机会。
你要是再这么混不吝,难道还真想到时候,让你侄子陪你一起流放三千里吗?”
刘小花被自己相公奋力拉开,自觉吃了大亏,哭嚎着还想冲过去把她嫂子打回来。
听了她大哥说到流放三千里的话,一时间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她脸上被刘大壮的娘打了十几个耳光,此时又红又肿。
此时楞楞的看着刘根来。
“大。。。。。。大哥,你说。。。。。。说什么呢?什么流放三千里?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就要流放三千里?”
小酒冷眼看着这两家人的闹剧,于怀恩在两个妇人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出了厢房。
安先生吸了一口气,耐着胸中的烦闷,开口把大靖国律例中关于平民造谣中伤有功名的秀才,是何罪名说了一遍。
“总之,你们要是再不认罪,那就只有到衙门去分说清楚了,我可提醒你们,若是到了衙门,事情查清楚后,该如何判决就是县令老爷的事了。
你们自己想清楚,是老实承认,赔礼道歉呢?还是上衙门让县令老爷来判决此事?”
安先生说完后,一甩袖子也出了厢房。
里正和村长看着夏家妇人,也是一脸腻味。
最后还是村长开了口,“他夏婶,你平时嘴巴就碎,编排我们都没什么?可你还编排有功名在身的于大夫?
我可记得你家秀儿那年高热差点没命,还是于大夫治好的吧?
人家于大夫还没收你家的诊金哩,你编排于大夫闲话的时候,这些事儿你都忘了吗?那些污言秽语是怎么从你那个臭嘴巴里说出来的?”
里正也一脸郁闷,烦躁的道:“咱做人啊,就得讲个良心,刘小花,你凭空污蔑他人,污蔑的还是救了你家孩子的救命恩人,你这良心都去哪里了?你可真是坏了野牛村的民风啊。”
那刘小花已经被安先生的一番话吓唬住了,此时见人人都在说她,自知已经无法再抵赖。
她一把拉住自家相公,惶恐的道:“柱子爹,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想去衙门,我不想被流放啊。。。。。。。”
这妇人心里的恐惧层层增加,这会儿已经到了极点,一边说一边就手脚发抖,涕泪俱下的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