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医堂的评定有那么重要吗?我拿了朝廷发放的行医执凭还不够?”
“嗯。”
于怀恩点头,“你若是只有朝廷发放的行医执凭,在大靖朝和周边几个国家都可以行医救人,即使没救得了人,人死了伤了,你都不会有任何后患。
可是你若拿了于家的医堂评定,那你可以在这天下任何地方开堂行医,收徒授艺,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你的医道技艺,有于家的医道评定,甚至不用缴纳赋税。”
听着,听着,小酒的嘴巴就成了o字形。
“我的天那,于家医堂的评定这么厉害的吗?”
小酒感叹了一句,又问道:“那师父,你怎么在于家村待着,也不回京都去?”
于怀恩脸色有些纠结,迟疑了半晌,才道:“我和你师公有些看法不同,当时无法解决,所以。。。。。。”
小酒似懂非懂的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那师父回京都,师公不会还生气吧。”
于怀恩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父子哪有隔夜仇?我若是回去,你师公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罢,他又眼含期望的看着张海生,“海生啊,如果事情有变,去京都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张海生低下头去,还是拒绝,“酒儿师父,不是我不懂道理,只是我们。。。。。。”
张海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自己拒绝去京都的理由更充分一些。
于怀恩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再问。
只是看着小酒道:“这事还要等郡守大人的清查,我要状告肃阳县令,就要把状纸递交到郡守府,然后由郡守府查清事实。
再禀报朝廷,朝廷如何处置此事,还不一定。就算等到最好的结果,那也是三五月之后了,这些时日里,我们都要加倍小心。”
小酒点头,她也担忧着,这事在折腾的时间里,那付县令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她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可是毫无抵抗之力。
总不能一直赖在郡守府吧,更何况,她的造纸坊还在开着呢。
周淳那边,他还在书房里和曾师爷商量着,李川把郑牢头和几个狱卒,包括去叫郑牢头回县衙的差役都抓了回来。
人也没送去郡守府大牢,直接带到了郡守府的签押房里。
整个郡守府就是一个前府后院的格局,占地不足百亩,前方是办公的府衙,后面是郡守一家子的宅院。
听到李川把人已经带回了郡守府,周淳和曾师爷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刻开始审问,不给肃阳县衙那边留一丝运作的时间。
现在已经有差不多十个狱卒在郡守府关押着,李川首先就提审了几个狱卒。
问他们为何要在狱中打杀于怀恩?
几个狱卒一开始还不承认,但是李川是什么人?
当初在边境的时候,审问敌方细作,无论多么紧闭不开的嘴巴,都能给他撬开了。
几样刑具使用下来,几个狱卒等不到李川再开口问,就自己哭爹叫娘的要招供了。
几个人都口舌一致的说是郑牢头指使他们,用棍棒打杀了于怀恩,然后再填报他是熬刑不过身体虚弱而死。
至于为什么要杀于怀恩,他们也不知道。
李川反复问了几遍,几人说的话都一样。
拿了供诉后,又要继续提审郑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