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不以为意,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位股东:“制药公司陷入经济危机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而是长达两年之久,这七百多个日夜,在座的股东和宁家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问题的真正症结所在。除了去拉拢投资人往公司里注资,就是董事长私下里试图用女儿钓金龟婿换钱用,可是再多的钱扔进来,公司经营策略不做出改变,有用么?”
股东们都低下了头,比之前低的更低。
宁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宁纯,你说你要接手公司……可是我问你,如果之前是你接手了你爸这家制药公司,你要怎么做?知不知道这家公司为什么面临倒闭不盈利?”宁暖烦透了宁纯的胡搅蛮缠,但是她知道,宁纯不讲道理归不讲道理,但宁纯肯定是能听懂人话的。
宁暖要的,是哪怕宁纯嘴上不服,心里却服!
“我……”宁纯没想到宁暖会丢出这样一个问题。
宁纯也不是花瓶一个,她跟父亲走得近,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怎么挽救公司。
可是,无外乎就是拉拢有钱人投资……
现在显然是不能这么说的,因为,这个办法是被宁暖彻底推翻的一个。
宁暖要的,是投资人注资后,怎么让这家公司起死回生的答案。
确实,宁纯也知道这家制药公司一直赔钱!就算商北琛那种男人愿意投资,那也是每天拿钱扔进来打水漂罢了,真正想制药公司起死回生,要的是制药公司内部的调整,决策,带上完美的解决方案,重新起航!
宁纯最近头脑很累,完全没了解过制药公司内部的事。
一时之间,就说不上话来了——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我有话说。”宁暖这话是对宁纯说的,也是对在座的所有股东说的。
“首先,并不是我以非宁国富女儿的身份抢了这家公司。在我成为这家公司的股东的时候,我还是宁国富的女儿,过去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在座的无人不知。如果我知道自己是白东海和许靓的女儿,我早就去抱住亲妈大腿,彻底的对宁国富赶尽杀绝了,何必大费周章,还进入那样的一家小破公司?”
“既然当时我是宁国富的女儿……那对于我童年和少女时期的遭遇,以及妈妈去世,这种种,就不能使我不恨!我抢夺宁国富的一切,都是源于恨。可是平心而论,这样的一家公司是快香饽饽么?答案,不是。”
宁暖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这家公司亏损严重,坐上这个位置除了董事长这个名号听上去响当当以外,还有什么好的?上任后,一不小心使公司倒闭了就要背债。”
股东们众多,有的坐在那里分明嗓子难受,可是却甚至连咳嗽都不敢咳嗽——
更是不敢抬起眼睛四处看,就怕跟宁暖的视线不其然的对上。
宁暖看向了宁纯,“公司快破产的时候你不朝这个烫手的山芋使力,现在看到这家公司走入了正轨,你却来捡现成的?宁纯,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现在给你——不出半年,这家公司还是会恢复成当初破败亏损的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