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我就来说说你,给老子滚。”
此人是宋湛南圈内好友,不那么亲密,但也常出入南会所。
“这么凶,莫非真被他们说对了,你是为情所困?”
宋湛南放下杯子,英俊的脸庞露出几分冷笑:“幸好我是在喝酒,我若是在爬山,岂不是要说我为情自杀?”
“那你是为了什么?”友人道:“不会是今天的绯闻吧?”
宋湛南仰头,湛黑的眸如同含着冰锋利,唇一勾:“你屁股跟脑子是不是装反了?用2X形容你,铅笔都不乐意。”
友人:“……”他被骂得莫名其妙。
宋湛南起身,两指叩在吧台的琉璃桌面,对酒保道:“我刚喝的酒,问他要钱。”
友人:“……”靠!
你一个人喝八万一瓶的酒,在自己店,你问我要钱。
宋湛南:“谁让你造谣我为情所困,这是你应得的,不给钱,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
……
宋湛南到了车上,胃辛辣,正在隐隐作痛。
他点了一根烟,烟雾撩起,照着了他漆黑晦暗的双眸,他靠在椅背上,头后仰,长颈突出,喉结性感。
车窗半开,他夹着烟的手伸出窗外,烟头在夜幕里燃起一个猩红的点子,夹着烟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背与手指的脉络清晰。
这根烟点燃,很久都没有吸一口。
过了许久,他食指微屈,往前一弹,烟头的灰烬掉到了地上,他拿进来吸了一口,烟雾吐出,在眼前袅袅,猛然又一丝笑从唇里吐出来,自嘲、苦笑。
……
裴欢一晚上没睡好,不停的在关注网络上的消息。
只剩下寥寥无几,但始终是有。即便是没有,她心里也是一道痕迹,总是因她而起。
一晚上她无数次拿起手机,给宋湛南道个歉,可……
一想到那个吻,就什么勇气都没了。
就这样天亮了。
要去学校。
她起床收拾收拾下楼。
一下楼就碰到了余小,精神小伙,还哼着歌,“嗨,小……”欢儿,呕!
这个名字一过脑子,他就想起被南哥惩罚写了无数遍的小欢儿,写到他吐,不能叫不能叫!
“小裴妹,早。”
裴欢:“早。”
裴欢往外面看了一眼,不见宋湛南回来。
余小:“昨天开心吗?南哥特意叫来的包装公司,布置了这么大一个场地。”
裴欢:“……是、是南哥布置的?”她还以为是她的同学给弄的!
“对啊,高不高兴?”
裴欢弱弱的道:“高、高兴。”
上学后裴欢一整天都没有精神,头一次老师叫她上台演讲,她根本不知道老师讲的是哪一道题。
下课后严咏来了,把她带去了公司。
“我们来对一下你的行程,十天后你要开始参于电影的宣传。你会全面曝光在媒体之下,所以你现在要练一练如何坦然的面对镁光灯的各种强光、你能面不改色。”
裴欢:“好。”
严咏把段琼叫了过来,去了训练室,先对着灯光做到一分钟不眨眼。
等到眼晴适应了之后,再去小黑屋,开闪光灯。
等裴欢出了公司,她的眼晴酸痛至极,很难受,明天下了课要继续过来练。
段琼送她下楼,在楼下碰到了余小。
段琼看到了他便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余小:“……切。”鄙视回去。
他拉开车门,让裴欢上,拦着段琼,“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段琼抬腿踹了他一脚,用力扭头,马尾打上了余小的脸。一下子余小都不知道是捂腿还是捂脚,在心里骂人,这个小犊子,气死他了!
他上车。
裴欢趴在自己的腿上,余小问她怎么了,裴欢没有回。
一会儿车门打开,裴欢感觉身边坐了一个人,她抬头,眼晴红肿不堪。
宋湛南本不想搭理她,只是虚虚的看了一眼。
这一眼后又深深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裴欢吸吸鼻子,“我没怎么。”
“没怎么你哭?”
裴欢没哭,只是眼晴控制不住的有,说话间,啪嗒,几滴泪又滚了下来。
宋湛南:“……”
他拿手机给严咏打电话,语气寒得吓人:“下来!”
只有两个字。
说完后,胳膊一热,裴欢抓住了他,“南哥,我没事,我就是……”她心里猛然一动,要不道歉吧。
她说,“对不起,我错了。”
宋湛南斜眸看她,舌尖扫过了唇角:“对不起我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