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浅这干净好听的声音分贝刚刚好,众人都听进去了,他们并没有觉得秦薇浅这是在维护他们,一个个听到秦薇浅的话之后反倒是更加生气了,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他们在路边被人打了一巴掌,还被路过的小孩给嘲讽取笑了一番,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江亦清。
“江家主,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这京都还轮不到你做主,你今日说这些话是在为江风招黑。”
“芸思小姐,江风当初怎么爬上这个位置的,你心知肚明,当初要不是你找我们给江风投上那一票,他未必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我不否认江风在这一方面有非常大的天赋,他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但是,你让江风牵扯进这种事情来,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兄长说出这般狂悖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京都是你们江家的,这恐怕不好吧?”
“就是,刑老再如何,跟江风也算是平起平坐,你们江家仗着人多势众就这么欺负人,是不是有点过了?芸思小姐如果这时候都不能管一管江亦清的话,我看日后你们江家举办的酒会就还敢来,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你兄长,我们岂不是要没命?”
众人心生不满,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涌。
江芸思面对众人的质问,脸色很不好看,她说:“众人多虑了,你们所说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难道现在不是已经发生了?”秦薇浅询问。
江芸思目光犀利:“秦薇浅,若不是你,今天也不会搞出这么大的乱子,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现在闹事的人难道不是你们江家?”秦薇浅反问。
江芸思说:“如果不是你在找麻烦,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你竟然还好意思把责任推卸到我们江家的身上。”
“芸思小姐,是你兄长的人把我女儿推下水的,跟秦小姐有何关系?”胡德寿怒声质问。
江芸思说:“胡总,刚才人多拥挤,令千金是不慎落水,没有谁会故意害她。龙门的人也提出过救人了,是你自己不允许,如今却在这里野蛮攀咬,没什么意思。你既然是江风邀请过来的客人,我就不会为难你,但是你的手下若是敢动手,那就是在跟江亦清和龙清河作对,恕我不能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离开这里,不要多管闲事。”
胡德寿觉得江芸思非常可笑,嘲讽她:“芸思小姐真是可笑,这是你们的家事那么简单吗?江亦清抢了别人的东西,还不让人说吗?”
江芸思说:“江家的事情自然只有江家的人可以插手,除此之外,任何人插手都是多管闲事。秦薇浅说白了也只是江珏的外甥女,且过往二十年并没有和江珏有来往,江家的医疗企业也不了解,她没有资格接管江家的医疗企业,这是事实。”
“人家有没有资格不是你们说得算的,你们江家旁支跟江珏才是毫无关系,最没有资格说话的是你们这些旁支的人。”胡德寿讥讽。
江芸思冷笑;“江珏都没有亲自出来指责我们的不是,你一个外人倒是比江珏本人更操心,胡总,你这不是在说公道话,而是在泄私愤。”
胡德寿说:“可笑,我一个外人就管不着你们江家的事情了那你和江风这两个早就跟江家断绝关系的人呢?再说了,谁不知道江珏最反对的就是江亦清接管江家的医疗企业,你倒是够厚颜无耻,竟然说江珏没有指责你们?他若是真的没有,当初又怎会去隆和庄园找你们讨要说法?当时你们江家都是怎么做的?如今把江珏害成这样子,非但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也就算了,竟然还说江珏没有指责你们?可笑,真是可笑!”
江芸思面色十分难看,但为了保持自己的气度,她没有和胡德寿吵架,而是保持冷静对胡德寿说:“看来你还是听不懂我的话,江家没有要抢谁家产的意思,只是秦薇浅如今姓秦,在江家是没有话语权的,江珏不在,整个家族就是江亦清说的算,胡总不懂得我们江家的规矩,还请不要多管闲事,这么做对你没什么好处。”
反正不管旁人怎么说,江芸思就一口咬定,秦薇浅在江家没有话语权,唯一有话语权的人只有江珏。
外人怎么说,都不管用,谁让江亦清现在是江家的家主,江珏不在,江亦清完全有资格管理江家的一切,至于如何处置秦薇浅那都要看江亦清的心情,他才是主人,整个江家都是江亦清说的算,其他的闲杂人等凭什么对江家的事情指指点点,他们也配?
江芸思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这一次她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其他客人也看出来了,江芸思这会儿就是仗着江亦清是江家现在的家主,想要让所有人闭嘴呢。
再看看秦薇浅,她的确没有她舅舅有资格站在江亦清面前说话,至少江珏不在,江家没有一个人会给秦薇浅面子。
秦薇浅已经完全处于弱势,旁人就算想帮忙,也没有合适的理由。
然而,就在这时,吴扬开了口:“江小姐的意思只有我们少东家有话语权吗?”
江芸思说:“没错。”
吴扬又问:“倘若今日我们少东家出现,他说的话,你们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