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船上,伊塞诺弗列难得扮演弱者的形象,捂着被打肿的脸,嘤嘤嘤地躲在王后的怀里哭着。
王后横眉冷对着:“为什么要打伊塞诺弗列?别忘了,她可是你的正妃,将来的王后!”
太子气得快不行了,对着旁边跪着的仆人质问:“说,刚才看到了什么,全都说出来!”
看到什么?看到太子正妃掰开小公主的手指,导致小公主落水……可这话敢说出口吗?说出来王后饶不了他,说他胡说。不说,太子饶不了他,说他救人不利。
二王子站在船边急得双脚跳:“说呀,好端端的,怎么就落水了?”
三王子嘴唇微微抖动,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盯着伊塞诺弗列和王后:“十一妹最好没事,否则父王不严惩,我也不会放过害死十一妹的人。”
王后一个冷笑:“这话说的,好似真有人要害死苏莉塔拉蒙一样。”
“就是!”伊塞诺弗列放开捂着脸的手,辩解着:“刚才船抖动,我也差点掉下去。是苏莉塔拉蒙没站稳,掉下去怪谁?”
太子气愤地吼:“可我看到她手还抓着,我跑过去时才掉下去。你就在船边,苏莉塔拉蒙又不重,难道你就抓不住她?”
“抓不住,我就是抓不住,她不重,我也不胖!”伊塞诺弗列耍起无赖来:“因为我抓不住,你就打我。换做是我,你大约还巴不得我掉进水里,还舍不舍得打她?”
太子一噎,气得实在是难以附加:“你无理取闹,难以理喻!”
伊塞诺弗列瞪着眼:“我哪里无理取闹,难以理喻了?”
幸好太子不想玩这种千古死循环的话,转而对着跪着的仆人:“哑巴了吗?说呀!再不说,割了你这条没用的舌头。”
仆人吓得立即匍匐在地上,随即逼得抬起头。战战兢兢、万般为难地左右看着,其实还是割了他舌头吧,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否则的话,不用太子动手,王后有可能不能放心,将他暗中做掉。
法老纳克哈特站在船沿边组织救人,可都过去好一会儿,小公主还是不见踪影,再下去肯定没办法活了!
听到后,扭头看。就看到跪着的仆人支支吾吾,眼睛一个劲地偷偷瞄着哭哭啼啼的伊塞诺弗列,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纳克哈特又不是傻子,前因后果累加起来,猜也能猜出来。不由吼:“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登小船去岸边叫人来找!等找到了再说不迟。”
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附近村子里应该有渔民和熟悉水性的人,对于河里情况更加熟悉。大臣立即带着几个人登上小船去村里找人去!
希宁此时累呀!
落水的人会奋力挣扎,如果救的不好,会连自己都搭进去。
希宁倒是不怕溺水,而是怕阿肯纳顿慌乱中死死抱着她,让她难以施力,结果导致阿肯纳顿抱着她溺水,那就完蛋了!
游到阿肯纳顿脚下,抱着他双脚,往上托。
尼玛的,好沉。长得那么壮干什么?
哪怕水里有浮力,也经不起身主这副小身板,抬不起已经成年身高的阿肯纳顿。
硬是将阿肯纳顿的头抬出水面,让他能呼吸空气。没多久,撑不住,手一松,阿肯纳顿又沉入水里。
呛到水的阿肯纳顿在水面剧烈咳嗽着,就看到伊布杜正朝着他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