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床帘,半个身体几乎扑进去,没有拿匕首的手,看都不看地朝着枕边摸去。
“啪~”地一声清脆响声,“嗷~”柳玉郎痛嚎了一声,如同触电一般将爪子缩了回来,手上赫然被一个捕鼠夹给夹到着。另一只手上的匕首,都疼得掉在地上。
这丫头果然不是傻子,柳玉郎忍着火气,小心翼翼将夹子从手上取下。今天不宰了这丫头,他柳玉郎誓不为人!
“掌门,怎么是你呀。”希宁用火折子点上桌上的灯,一脸茫然地看着正忍着疼,取下老鼠夹子的柳玉郎。
终于取下夹子,狠狠摔在地上,柳玉郎气急败坏地问:“为什么放夹子?”
希宁眨巴着眼:“我听到屋里有耗子叫,去旁边解个手,生怕银票被耗子啃,所以放个夹子。”
柳玉郎……
上房的屋脚都放着马桶,可这说不通呀。柳玉郎气得低吼:“你去解手,直接把银票带着便是,放什么夹子。”
“哦。”希宁挠了挠后脑勺:“可我这人脑子不好,生怕把银票当手纸给用了,所以不敢带着。”
柳玉郎……,这样好似就说得通。
“师兄,那你为什么半夜过来。而且又穿着一身黑,好象刚才还用小刀指着我来着。”希宁低头,目光落在地上的匕首上。
“那个……”柳玉郎脑子动的飞快,谎话吐口而出:“我是试探你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警惕心,毕竟拿着那么多银票,我不放心。”
“这样呀!让师兄费心了。”
这傻丫头居然相信了,也太好骗了吧。柳玉郎挺意外的,但还是下示意回应了一句:“应该的。”
应该个屁呀!柳玉郎回过神来,自己和她唠嗑了那么就干什么,这丫头武功不好,索性就撕破脸,抢吧。
“还有件事要告诉师兄。”希宁突然变得有点扭捏了,低着头好似不敢看他的样子。
“什么事?”柳玉郎弯下腰去捡匕首,等捡到了再去抢银票,如果银票果真放在枕边也就算了,如果不是,就别怪他无情,哼哼!
“上天有好生之德,老鼠被夹子夹住,生怕它一下死不了,受疼痛折磨,我在夹子上抹了药。”
“毒药?”柳玉郎一惊,匕首也不捡了,目光直勾勾地瞪着希宁。
“哪能是毒药,悬壶门可是治病救人的,除了能以毒攻毒,一般都不用毒药。”
“那就好。”松了口气,不是毒药就行。
“是昏睡药。”希宁侧头想了想:“老鼠肯定没几下就昏睡过去,师兄体型大,按照量,应该差不多了。”
“你……”柳玉郎气得话都说不出,眼前突然一黑,“噗通”倒下去。
感觉到小师妹扑了上来,在他身边压低着声音,生怕吵到别人,说的话确是可以哭天喊地的:“师兄,你千万别晕呀。你怎么可以晕了呢?你晕了叫我怎么办呀……”
这词怎么那么熟,对了,把“晕”改为“死”,就跟出殡时,家属哭丧的话一模一样……越来越迷糊的柳玉郎,想到这里,彻底陷入了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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