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上官静扮着男装,再一次赢的金钵盆满的走出赌场的时候,身后有几名打手跟了上来。
上官静冷冷一笑,随即走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巷里,她身后的八名打手暗笑,自己往死胡同里走,还真是找死!
幽深的小巷里寂静的可怕,隐隐只能听到几个细碎的脚步声,今晚的月亮很亮,月光诡异的撒在上官静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上官静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同时,她手中的毒药也准备好。
一名打手走上前来,“小子,将你手里的钱财放下,这样,我们可以考虑下不杀你。”
上官静将自己的包袱捂紧,“我要是不放下呢?”
“呵,不放的话,那我们就只好取你的小命了!”男人脸上的刀疤看起来阴冷可怖。
上官静无所谓的耸肩,“我就不放,怎么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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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
“靠,给脸不要脸!”为首的刀疤男一挥手,“兄弟们,上!”
八个人立即冲了上来,上官静淡定的出手,不用刀剑,一包毒粉扬起,一团黑雾猛的在打手的眼前散开,这一刻,打手们的动作忽然缓慢了很多,那毒没有别的作用,仅仅是让人行动变得缓慢,是上官静最新研制出来的药物。
随后,上官静迅速的游走在八个人之间,她行动迅捷异常,拳拳到肉,每个动作都不多余…
嘭嘭嘭…
八个人被她不费吹灰之力的踢到了墙面上,随后有落地声响起,八个人痛苦的在地上挣扎。
上官静笑了笑,“小样,这下倒霉了吧,这年头,没两把刷子的,谁还敢去赌场混?”
随后,上官静大摇大摆的走开,包袱里的银子满满当当的,她轻轻的拍了拍,简直乐到不行。
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少,不够,还远远不够…
等上官静走远了之后,暗处里忽然走出来一个白袍男人,他看着上官静的背影,幽深的眼睛眯了眯,如此之人,倒是挺适合月宫。
……
再之后,上官静依旧是天天去赌场,然后被打手们跟踪尾随,虽然她每次都能甩掉他们,但当打手们越来越多的时候,她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有了钱,才能招兵买马,有了钱,才能帮世哥哥登上皇位!
一个月后,当她再一次走出赌场的时候,尾随的打手数量已经突破了百人。
上官静无奈的在小巷里东躲西藏,隐身符每天只能画一张,而且那张还在进宫的时候用掉了,于是,现在她只能逃亡…
她不知道,不远处,一个男人正在暗处观察着她。
最终,上官静还是躲开了那些打手。
她拍了拍手,轻巧的绕到东方府的后门,准备翻墙回府,可就在这时,她却眼尖的看见一个白袍男人正站在她要翻的墙头,他长得普通,是个大叔的模样,但他的气质却是高高在上,似乎很高贵,此时,他正微微低头,一双眼睛,不愠不火的看着她。
上官静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谁的人,赌场的打手?不像。赌场的主人?也不像…
那他是谁?
上官静下意识的出声,“你是谁?”
他淡淡道,“月宫宫主,月无期。”
“月宫宫主?”上官静咽了咽口水,而当她看清他腰间的玉牌时,上官静忽然确定了他的身份,他真的是月宫的人,当初她在月司空的身上见到过这种玉牌。
她不解的看向他,“既然你是月宫宫主,那你站在我家墙头做什么?”她眼里带着深深的探究。
月无期道,“我看你功夫不错,此番我来,就是想邀请你加入月宫。”
上官静奇怪的看着他,“你想要我做杀手?”
“正是。”
上官静不假思索道,“我拒绝。”她是大夫,她不会轻易杀人的,更不可能去当杀手!
月无期笑了笑,“可我知道你很需要钱,做月宫的杀手的话,赚的可比你怀里抱的要多多了。”
“我不要。”上官静扭过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算她再需要钱,她也不会做杀手来赚钱。
这时,月无期神情逐渐冷凝,“呵,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
上官静抬起头怒视着他,“你命令我?你凭什么?!”
月无期冷笑,“就凭我可以轻易的覆灭这个国家!就凭我能轻易的杀死你的全家!”
他表情阴鸷的可怕,“我月无期想要得到的杀手,还没人能逃脱这个命运!”
上官静瞬间惊愕,‘就凭我可以轻易的覆灭这个国家!就凭我能轻易的杀死你的全家!’这两句话,在上官静的脑子里轰然炸开,她表情怔愣,月宫,已经强大到可以覆灭一个国家了吗?
此时的楚国确实没本事与月宫抗衡,若是此时惹怒了月宫,说不定,楚国真的会覆灭…
上官静的表情越来越严峻。
见她如此,月无期的脸色渐渐好转,他笑了笑,“你看,你的心思已经变了。”
这时,月无期忽然从墙头一跃而下,上官静见他靠近,慌忙的后退了两步,她双手握着,“没有…我没变,我不会答应你的!”
她眼里的血丝逐渐上浮,“我才十一岁,我连那些打手都打不过,怎么有资格当杀手?”
“那是因为你故意放水。”他步步紧逼,眼里透露出浓浓的邪气,“小小年纪,就能够轻松的制毒,还能在众多赌徒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只要是你想杀人,没有你杀不了的。”
他拧笑着,“只要你想,你绝对能成为我月宫的顶尖级杀手,到那时,你能拥有的,可不止你怀里的那些钱财。”
“不,我不要!”上官静撒腿就跑,她才不要杀人!
月无期冷冷道,“拦住她!”
很快,一群白衣杀手出现在上官静的面前,黑夜里,他们冷冷的注视着她,手中的冷剑闪着白花花的光芒。
上官静瞬间停下,月无期对着她道,“你若不答应,今晚,东方府就将不复存在!你的父亲,你的容姨,通通都会毁灭!”
上官静的手掌握了握,东方府!
烨雪当初没有说要毁掉东方府,东方誉再怎么样也是烨雪的父亲,她已经害他丢官,不能再害他失去性命,而容姨,她更不能害了她!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我月无期,可没有多余的耐心!”
上官静沉着脸,黑夜里,冷风刮的冷飕飕的,吹的她浑身发凉。
上官静沉默着,对于月无期,拼死一搏,她或许能杀了他,但接下来,月宫的复仇,却是她远远也无法承受的,她不敢拿楚国赌。
她脑海里剧烈的挣扎,难道,她真的要做杀手?真的,要杀人吗?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月无期笑道,“现在,你也该告诉我,关于你的选择了。”
上官静心里一丝闷痛划过,她痛楚道,“我可以当杀手,但我,不能离开东方府!”她成为东方烨雪,可不是为了当杀手去的。
“好,我答应你。”月无期的笑意冷寒,“只要你不背叛月宫,你在哪里都无所谓。”
这时,月无期伸出手,手上放着一颗通体发红的毒药,上官静皱着眉接过。
月无期淡漠道,“吃下去,从今以后,你就是月宫的人。”
上官静咬着牙,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她只好勉强吃了下去,苦涩的,有点辣味,应该是那种控制人的毒药,若是不认真的为月宫做事,很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月无期便走了。
月亮高悬于头顶,上官静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望了望自己的手,这双手,难道一定要沾满鲜血吗?
很快,她的心口蔓延出一股深刻的痛意,不知是毒药的作用,还是自己的不甘和心痛?
……
后来,上官静便经常在自己的小屋里接到月宫的密令,有时候,密报藏在花盆里,有时候,密报藏在食物的碗底,上官静不得不接受这一切。
对于上官静来说,杀手并不难当,月宫给的任务也不难,她只需要多制一些毒,多制造一些炸药,再配合她的灵力和隐身符,她想杀谁都可以。
而月宫的任务奖励也是极高,比她天天去赌场要来的多,而且,杀手的等级越高,钱财也就越多…
每隔三五天,她就能接到月宫的任务,而且,很多任务都是在楚国周边的国家进行,她来回三天便能将任务完成。
她杀的第一个人,是南战国的一个高官,据说买他命的人是一个女人,她杀他的时候,那个高官正在强暴幼女,上官静直接迷晕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将那个高官一刀毙命,她是医生,自然知道怎么迅速的杀死一个人,那个高官无力挣扎,暗红色的血液直接流满了整个地板。
她想,买凶的那个人肯定是恨透了他。
她的第二个任务,是楚国的一个土匪窝,买凶的雇主是个可怜的男人,他的家人全部丧命于土匪的手下,就连他自己也是死里逃生,还被毁了容,雇主的人生全被毁了,余生,他只想复仇。
上官静埋伏了炸药,直接将土匪窝炸了个干干净净。
或许杀手很冷血,但是,若是没有天大的仇恨,雇主们也不会拿出那么高额的雇佣金买凶杀人。
当然,月宫很黑的,雇佣金从来都是和杀手五五分成,月宫只需提供情报,而杀手却要替他们卖命。
上官静无奈,但也没办法。
后来,上官静又一次在南战国执行任务,南战国,也就是那个在将来会被楚国灭掉的国家,在她记忆里,好像是有个天才军事家来着,那个天才军事家帮助楚国灭掉南战国,但是却没有留下名字,至今,世人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此刻,女扮男装的她在南战国国都的街道内穿行,上官静笑了笑,说不定,她有幸能见到这位大神级军事家!
而她在南战国逛了那么久,街市上的热闹非凡也深深吸引了她,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她在楚国投资不行,不如,就在南战国投资!
南战国此时正是强盛,经济发展的也好,要是在这里投资,收获可要比在楚国投资高出百倍!而且,在这里投资,本金回的也快!
随后,上官静便开启了在南战国的投资之路,她知道,南战国的房地产肯定是不能投的,因为南战国会被灭国,房价肯定会跌的稀碎,要投资,就要投资那些赚钱多,赚钱稳的产业。
衣食住行是每个人都离不开的,除去‘住’,其他的都可以投资,布庄,酒楼,盐业,马匹,车辆售卖,几乎都可以投资。
光是想想,上官静便觉得开心,以前她跟张逸之,张演混了那么久,也学过不少经商的技巧,张逸之,张演能将张家的族业遍及国外,那么,她上官静也可以!
在那之后,上官静就在南战国收购了很多濒临破产的商铺,那些商铺的管理者经营不善,于是不得不转让,上官静则是利用她自身的商业头脑,让那些商铺重新焕发生机。
当然,她的化名还是李逍遥,不出一个月,李逍遥的旗下就已经有了二十多家商铺,她保留了原有的掌柜,自己则是做幕后的掌柜,那些商铺虽然一开始不起眼,但半年后,他们便迅速的占领了南战国都城的经济市场。
上官静继续做她的杀手,而她做杀手得来的钱,通通都投进了南战国,布庄,马场,酒楼,盐业,只要是能赚钱的,她几乎都投了个遍。
南战国,几乎都快成了她的聚宝盆,而她的资产,也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当然,赚得越多,她投的也就越多,在未来,南战国将成为她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
寂静的雨夜,上官静任务归来。
雨滴滴答滴答的下着,狂风摇曳着路边脆弱的树枝,洛城街道上的行人打着伞匆匆走过,上官静脸色苍白,整个人无力的在路上走着,手臂上一串血珠缓缓滴落。
她刚刚刺杀了一个黑帮头目,偏偏在任务即将完成的时候下了雨,她的隐身顿时失效,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无奈之下,她与整个黑帮血战,最终,她用毒毒死了他们,但她也受了伤…
她走到东方府门前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府前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灭掉一样,这时,她踉跄了一步,噗通的一声,她倒在了地上,清秀的小脸跌入了地上的泥坑。
地面很凉,她很累,恍惚中,好像有一个人将她扶了起来。
“醒醒,醒醒…”
上官静眼睛闭着,她靠在男人的身上,意识有些模糊。
管家从府内走了出来,“寒少爷…”
凌寒扶着女扮男装的上官静道,“先将他抬进去。”
“这…”管家有些犹疑,“可这人来历不明。”
凌寒道,“天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雨,他受了伤,自己在外面的话,一定很危险。”
“那,那好吧。”
随后,凌寒便将她扶进了东方府。
凌寒的房间里,上官静在床上躺着,她一身灰色的麻布衣裳,左手臂的袖子被撩起,上面一道足有二十厘米长的伤口显得有些狰狞。
不久后,一个身穿青衣的挺拔男子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罐伤药以及纱布,他坐到床边,将伤药轻柔的涂抹到她的手臂上。
手臂上传来点点痛意,上官静皱着眉,轻轻的睁开眼。
这时,凌寒正用纱布帮她包扎伤口,他看起来很认真,上官静看着他的目光微沉,她没想到,凌寒竟然好心的将她弄到东方府,还给她包扎伤口…
凌寒抬眼,见到她正在看他,猝不及防的,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撞在了一起,他俊朗的面容没有什么变化,淡淡道,“小姑娘,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你便离开吧,我这里不能留你太久。”这里并不是他的家,他没资格留人常住。
她惊讶了一瞬,他竟然叫她小姑娘,但很快,她便想明白了,或许他是看见自己没喉结吧,诚然,她还没多余的灵力去画变身符。
他没有问她是什么人,也没问她为何受伤,只是好心的打算收留她一晚,或许在他看来,她只是个过客。
上官静没什么表情的扭过脸,“奥”
他帮她包扎好之后便走开了,上官静躺在床上,思绪有些飘远。
片刻后,她忽然嘟囔了一句,“本小姐现在就走,才不会留到明天。”反正,她的小屋离的也不远。
等到凌寒端着姜汤回来的时候,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轻叹了口气,“倒是个奇怪的小姑娘,连声谢谢都不留。”
……
时间慢慢走过,不知不觉又一个年头过去了,上官静也长到了十二岁。这一年里,她在南战国的资产逐渐攀升,而她的刺杀任务无一败绩,杀手等级也在不断的提高。
只不过,她每个月都要吃月宫送来的解药,不然的话,她就会浑身疼痛,发冷,出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直到后来,她从其他月宫杀手的口中得知,要是没有解药,不管是谁,第二个月准暴毙身亡。
她当真是对那个月无期厌恶极了!偏偏医不自医,她不发病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脉象也正常,一发病,她自己都晕呼呼的,哪有精力给自己把脉?
偏偏,红莲业火的解毒属性也消失了,她解不开毒,只能受月宫的摆布。
当然,她当杀手的事情自然也没法瞒过容姨,谁让她三天两头不在家,时不时还来个病情发作,而她又总是受伤归来,她必须要找一个人帮她兜着,让她的事情不至于败露。
所以,自一开始,上官静便将实情直接告诉了她,容姨流着泪抱着她,痛心的感慨她的命运不好,她虽是个小姐命,但待遇却跟下人没什么区别,而且,她还不得不去当杀手,不得不去杀人,多危险啊,动不动就没命了,更别说她时不时就要发病一回,小脸惨白惨白的,根本没个人样,看起来多可怜。
上官静无奈,杀手虽不好当,但她却不得不如此。
自那之后,每当上官静出去执行任务,容姨就在东方府帮她隐瞒她不在的事情,让人们以为烨雪还在屋子里待着,反正,府里也没人在意烨雪,因此容姨每次都能蒙混过关。
人人只知烨雪那小孩子调皮捣蛋,经常不去府里的小学堂,经常不交作业,恐怕没人知道,此时的烨雪正在过着刀剑舔血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