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夜的牌。”他笑道,目光被穿过虯枝的阳光染成金色,灼热又深眷。
强光下的瞳仁,是浅褐色,裡麵有繾綣笑意。
“胡鬨,爸爸知道了要打你。”李斛珠板起脸,“你怎麼回事,李璟?你迷恋上交际花,还是迷恋上赌博了?”
不高兴,就连名带姓叫他。
他反抗,她便说自己隻比他小几分鐘。也许在肚子裡是她大些,隻是他先出来而已。
李璟笑容不减:“你猜我昨晚陪谁打牌。”
“猜不著……”
“席七爷和七夫人。”李璟笑,目光肆意,有了几分捉弄她的意味。
李斛珠一怔:“真的?”
“你和七夫人相熟,可以打电话,问问真假。”李璟道,“我何时骗过你?”
李斛珠:“……”
她在旁坐下,询问细节。
其实冇什麼细节,云乔打牌时候就隻是在打牌,并冇有做什麼无关紧要的事;而席兰廷的话不多。
结束时去吃了小餛飩,也隻是云乔想要警告他们,彆乱说话。
总之,实在乏善可陈。
李斛珠似乎很意外,问得详细,李璟隻得一一说给她听。
“……应该是庆贺她考试通过了。”李璟又说。
李斛珠瞭然。
饶是如此,她还是劝李璟:“哥,以后少熬夜。”
李璟:“你还管这个?”
“不是管,隻是劝说。你非要熬夜打牌,我也冇办法。赌博总归不是什麼好事,饶是你现在冇癮头,慢慢也就有了。”李斛珠道。
李璟站起身。
“知道了,你吵得我头疼,我去睡一会儿。”他说。
李斛珠:“……”
他走远,肩背平坦,并冇有垮下,端端正正英俊不凡,是她最亲近的兄长。可李斛珠就是感觉他最近疲倦极了。
他有很重的心事。
她不懂,也猜不透,隻是有点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