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笑笑,道:“她如今这样,也算是自食其果。”
楼千古担忧道:“可你就不怕她哥哥心存报复啊?那日在茶楼里看她哥哥的表现,不像是个能拎得清是非的人。”
敖宁眯着眼自顾自道了一句:“我就怕他不来。”
楼千古听得不是很清晰,道:“要换做是我,干脆一把毒药毒死她算了。”
敖宁看着她好笑道:“毒死了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留着说不定还能引来大虾吃小鱼呢。”
楼千古摆摆手,不在意道:“算了算了,你们徽州应该比我们浔阳要复杂一些,既然留着想必是有用的。不然那温家又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你二哥真要是想搞他们,他们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舒坦的。”
这阵子,楼千吟把沈长青的母亲治得差不多了,浔阳也来了信,大概意思是催促着楼千古快些回去。
敖宁记得不错的话,她秋后就要准备婚事了。
楼千古看了赵长乐写来的信,揉得皱巴巴的,搂着敖宁气道:“那个呆子!就想着我快些回去嫁给他!”
敖宁笑道:“那你回去以后,可别忘了给我寄喜帖,到时候我要来的。”
楼千古幽怨道:“你是不是想赶我回去啦?”
敖宁想了想,道:“千古,外面那些风花雪月和公子如玉都是当做故事说给人听的,若是能真的找到一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人,那才是好。”
楼千古盘弄着手指头,道:“小宁你不知道,赵长乐他忒黏我。”她抬起眼眸,认认真真地看着敖宁,问她,“你说他以后还会这样子黏我么?他现在很黏我,不等于将来很黏我,他将来是会长大的。”
敖宁一怔,半晌找不到话说。
也是,谁也无法保证将来。
或许楼千古不是向往那些世人所向往的美好故事,她只是对将来抱有太多的不确定了。
后来敖宁宽慰她道:“说起来我还有一表妹,在出嫁之前还抱怨她总共才见过她准夫婿一面,而你是从小到大都看腻了,我想你俩应该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楼千古来了兴趣,道:“那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敖宁道:“你想见见她吗,明天我可以请她过来叙一叙。”
她想,姚瑶儿和楼千古一样皆是性子开朗活泼的,不一拍即合都有点说不过去。
这还是敖宁在姚瑶儿成亲过后第一次邀请她,她派人来回话说,下午便要过侯府来。
这回姚瑶儿可不是空着手来的,她嫁人了,登门来时还带了不少礼物。先去看过了姚如玉过后,才到敖宁这里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