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天水原的那些宗门家族都遭了殃,要么被杀光,要么都跑光,现如今整个天水原成了苍狼族群的巢穴,至于那些凡人与境界较低的修士是死是活,目前谁也说不准。
说老实话,君尚很同情这些家伙,可却半点都不想跑天水原送死,开玩笑,能横扫小半个云梦泽的狼群有多可怕,想想都不寒而栗。
他君尚也就一小小金丹体修,没事装什么大尾巴狼,他莽是莽了点,可不代表他傻。
入夜,篝火噼啪作响,一群人就围在篝火边上入眠,还很自觉的分出两人守夜,以防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君尚就躺在大鼎边上呼呼大睡,打坐对他而言没有半点好处,他也乐意不用如此枯燥的修行,有外人在,他竟半点防备都没有,没心没肺神经大条。
不远处的王珂茫然的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四周很是宁静,白天残留的血腥味,至今也还未散去。
次日一早,还沉浸在梦境中的君尚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眼中是越来越近的地面,这要是摔了个结实,伤倒是不会伤,疼是肯定的。
他下意识的撑起双手,干净利落的来了个前空翻,以一种优雅从容的姿态稳稳落地,十分。
只是还未等他转过身子,君尚突然哇呀一声惨叫,后腰被人重重踹了一脚,就这么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一颗大树上,好半天没能把自己扣出来。
“哼,就你这模样,梦里被人宰了都说不准。”
清冷且带着怒意的声音传到君尚耳中,一听就知道那母老虎回来了,君尚甩了甩脑袋,落到地面上,一边擦干净被撞出来的鼻血,一边不满的嘟囔道:“真的是,打坐也没用,我不睡觉还能干嘛?”
“你说什么!!”
眼看着母老虎又要暴怒出手,君尚赶忙认怂,老老实实低下脑袋,做出一副认错的模样,心里却是把这母老虎摁在地上痛殴了一百遍。
萧潇见他这副模样,自然清楚这小子表面认错心里铁定不服,不过她也不介意,没什么是打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顿。
她莲步轻移,走到了大鼎旁往里边丢了几根灵木,待到君尚走回来这才瞟了眼老老实实站成一堆,唯唯诺诺的王珂一众,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问问你们人皇就知道了,人皇,嘿!”
君尚撇撇嘴,语气满是嘲讽:“放任妖魔祸乱,借妖魔之手削减凡人基数,用于填那深不见底的劫运,这都做得出来,亏他还有脸自称圣人。”
萧潇面无表情的瞅着君尚,待他嘲讽完,这才高冷的说道:“看不过去?”
“看不过去你便打到皇城,把他从云端给拉下来,自己当这个人皇便是,在这阴阳怪气做甚,有何作用?”
君尚闻言一愣,不敢相信这话萧潇居然敢说出口,她可不是自己,自己好歹也是天宫神只,哪怕跌落神坛,凭着这身份,人皇再怎么也不敢杀了他。
萧潇是城主之女,自家剑阁跟人皇深度绑定,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意味可就不一样了。
“看本喵做甚,你除了会哭鼻子还能做什么?”
萧潇半点面子都不给君尚留,直接把他的黑历史给扒拉出来:“做神做不好,做人也做不好,现如今你还有啥,你还是个啥!”
“噗哧……”
仿若利剑扎心,君尚捂着胸口踉跄后退,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在这个女人面前,君尚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心拔凉拔凉的。
“往东二十里有一元婴境蛮熊,日落前我要看到它的尸体,你若空手而归,腿给你打断。”萧潇清冷的声音传到君尚耳中,她不断从储物袋中掏东西,说完后,还自顾自的开始指挥王珂等人收拾破烂的屋舍,像是有要在此地当山大王的味道。
君尚瞅着热火朝天的一众凡人,又狠狠朝萧潇的背影挥了挥拳头,这才不情不愿的扛着银枪,晃晃悠悠朝树林走去,心中嘀嘀咕咕。
“这母老虎越来越霸道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不就是一头元婴境蛮熊,多大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