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冥冥之中的牵引一般，孟扶歌缓缓地走向了摆放着暗器的那一排架子，她的视线落在了一件真丝羽衣上，不由得伸出手轻轻去触碰，指腹划过那柔软丝滑的触感，心中不由得一阵惊叹。
“这是金蚕羽衣，贴身穿上，可抵御灵尊强者一击。”
古寒在一旁耐心地解释道，这些东西，有很多是别人送的，也有很多是东璃月留下的，还有一部分，是他自己闲来无事收藏的。
对他而言，毫无用处。
但是，对于孟扶歌而言，却正好是她最需要的时候。
“灵尊是什么意思？”
孟扶歌将视线一转，开始观察架子上其余的暗器，心中忍不住暗暗惊叹，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会如此的精致。
古寒解释道：“域境内的环境，与此地不同，那边灵气馥郁，一出生的人便能开始修炼。因此，体质会更好，寿命会更长。域境之人，只要实力够强，受了皮外伤一般无需处理便会自愈，寿命可有几百年，乃至数千年之久。当然，那边也会有弱者，无法修炼的弱者寿命便不会增长，不过几十年，而这些人，在域境之中，便是奴，天生下等的奴。”
“不会修炼便是奴？那，若是强者生下的孩子却无法修炼呢？”
孟扶歌听得眉头直蹙，觉得这种规定，实在是有些残酷，怪不得……那个慕千雪在看到她的时候，会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那般不屑的看她。
原来，在她眼里，不会修炼的人，便是奴隶？
古寒冷声道：“强者的孩子，一般都会是天才。如果真的是个无法修炼的孩子，他们不会让这个孩子活着，也不会让他长大。因为，那会是他们的耻辱。”
听到这话，孟扶歌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她万万没想到，会从古寒的口中听到如此残酷的事情！
不是天才的孩子，难道就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吗？
难道，一条无辜的性命，就比不上旁人的目光？
难怪闻人彧会说，不希望她去域境，那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那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环境，确实不适合她生存。
“每个人都会有天赋，区分很简单，天等、上等、中等、下等，无。天等天赋的孩子，一出生便是尊者。而实力的区分，炼体、凝气、凝丹、凝神、尊者、灵尊、圣尊、仙尊……最后，才是与天地同寿的神尊。而整个域境之中，只出过一位神尊。域境内外的所谓规矩，便是神尊定下的，就是为了维护两片大陆的平衡。”
看出孟扶歌眼里的不解，古寒继而说道。
孟扶歌看向古寒，有些惊讶道：“域境之人的规矩，不是说，不能对外界的人泄露那边的事情吗？你怎么可以告诉我？”
古寒微微一笑，眼神温柔道：“因为，小姐也是域境之人，告诉小姐，自然无妨。”
“……”
孟扶歌沉默了一下，思考良久，方才道：“那，按照你之前所说的，我这样没有实力的人，岂不是一过去域境，就自动为奴了？我听那个慕千雪一直自称本尊，她是不是已经是尊者了？”
“慕千雪？”
听到这个名字，古寒便是一惊，十分震惊道，“小姐口中说的那个得罪的人，莫非是千雪山的那位？”
孟扶歌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她，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