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直接这么问,她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所以主要的还是想看此人的反应。
所以这话一出口,她就立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人,力求不错过他任何的细微反应。
而事实证明,她猜的一点都没错。
村长听到她这话的时候,瞳孔骤然收缩,有一瞬间的失态。
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消息一样。
但是他很快便稳住了,他掩饰的低下头,语调听着还算正常:“没有啊,我们村子就这么点人,大家都很正常。”
他说着,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晚上没事的话不要乱跑,别给我惹麻烦,不然等你们失踪了,警察又要来烦了。”
他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烦躁,看不出之前的半点异样。
而且就他说的这个话透露出来的信息,也非常的细思极恐。
听上去好像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失踪了,村长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们要走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但是钱我不退,我可以送你们到村子口。”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似乎依旧熟练。
看来这种住一晚不到就要走的人也挺多的,搞得大家业务都熟了。
白秋梧却没理会村长说的话,只是若有所思的说:“村子里居然没有这种人吗,我刚刚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就起来看了一下。”
“然后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村长果然有些好奇,下意识的问:“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白秋梧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的说:“她没有脚。”
村长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直直的盯着白秋梧,声音也变得有些阴沉:“胡说八道,我们村子里根本没有这样的女人!”
“是吗?那可能是别的村子混进来的吧。”白秋梧也不跟村长唱对调,只是淡淡一笑:“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居然不是这个村子的吗,那她说……”
说到这里,白秋梧故意停顿了一下,村长果然就急了,连忙追问:“她说什么?”
白秋梧眨了眨眼睛:“这个不方便说啊,她跟我说不要告诉你们。”
村长一愣,神情也变得有些复杂,他一直看着白秋梧,忽然说:“这位朋友,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白秋梧:“没有啊,我才不喜欢开玩笑呢,难道你没听到吗,那姑娘刚刚的声音可大了,我和我朋友都听到了。”
村长不耐烦的打断她:“我什么哭音都没听到,我只听到了你们起来的声音,没什么事就去睡觉,晚上不要出门惹麻烦!”
说完,他当着白秋梧和濮希的面,直接就把门锁上了,然后阴沉的看着他们:“除非你们想离开,我就送你们走,不然天亮之前,不要离开这里。”
白秋梧有些遗憾,但也接受了:“好吧。”
村长不信任的扫了她好几眼,这才佝偻着背,转身回了屋子里。
“啪”的一声,里屋的房门被关上,彻底隔绝了两边的视线。
不过这屋子的隔音也不太好,濮希只能靠近白秋梧,小声问:“接下来怎么办?他不让我们出去了,翻窗吗?”
虽然他很不想出去,但是他更不想被人掌控,这村长一看就有问题,继续待在这里,只能是步入别人的陷阱。
濮希虽然胆小,但是不傻,甚至能当上新闻系的高材生,他的脑瓜子转的可是相当的快。
外面固然危险,但谁说这里就安全了?更何况外面的威胁还有白秋梧能挡一挡,这里的危险却是来自于人。
很多时候往往人比别的东西更加可怕。
濮希看得很透彻,白秋梧却只是微微一笑。
“村长都说了不要出去惹麻烦,那我们就不出去了吧。”
濮希闻言瞬间侧目。
这姑娘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听话的都不像她了。
结果就在他诧异的时候,白秋梧不急不徐的补上了后一句。
“所以我们就在这个屋子里找找麻烦……啊不是,找找线索好了。”
濮希:“……”
濮希狠狠的无语住了。
但是他很快提出新的疑问:“这么屁大点的屋子,有什么线索好找的。”
这也是实话。
这屋子破破烂烂,而且空旷的一眼扫过去就几乎全部都看完了,感觉完全不像是藏着什么线索的样子。
“更何况,村长就算知道什么也不可能告诉我们的,他有心隐瞒,我们能找到什么?”
很中肯的评价,濮希这显然也是脑子在转的。
但也仅仅只是有点脑子,并不多。
白秋梧看了他一眼,没发表评价,只是反问了一句:“我刚刚有说我们听到的是哭声吗?”
濮希一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白秋梧已经直接揭开了答案:“我一直说的都是听到了女人跟我对话,半字没提哭声,村长却说他没听到哭声。”
“那么问题来了,他怎么知道是哭声?他到底听没听到?”
濮希听到这话才终于反应过来,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对哦!网上其他来过这里的人说,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都否认自己听到过奇怪的声音,可是村长却明显听到了!”
“他说漏嘴了!”
白秋梧点头,视线扫向那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悄声说:“而且啊,为什么那位热情的妹子别的地方不去,专门挑这里来呢?”
“她是来找我们的,还是来找谁的?”
“我们只是初来乍到,跟这妹子完全没有交情,我觉得她来找我们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她可能是来找这屋子的主人的。”
濮希有些疑惑:“可是她一直缠着我啊,也没看到她去找村长啊!”
“谁说人家是来找你的?”
“不是的话为什么在我身边?”
“你确定是在你身边?”白秋梧笑了笑,转头看向他身后的床榻:“而不是在这床旁边?”
濮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