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但要避免误解。林天鸿想了想,说:“她是挺讨人喜欢的,但我对她的喜欢,不是喜欢你的这种喜欢。”
沈如月勉强地笑了笑,问道:“有什么分别?说来听听。”
林天鸿说:“婉君和我是一起长大的,我拿她当妹妹看待,和霁遥一样,而你不同,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所以,爹娘他们也只能把婉君看作女儿,而你是林家的媳妇。”
“哎呦!我都还没说过要嫁给你呢,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沈如月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她听到“我的家也就是你的家”时她完全没有感到害羞,听到“回家见公婆”时她还没怎么感到难为情,但听到“妻子”、“媳妇”这样陌生而又亲切的字眼儿时,就感到极为热烈且震憾了。虽然娇嗔排斥这种称谓,但脸上焕发出的光彩昭示了她心底的愉悦。
林天鸿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笑道:“你虽然还没亲口说过要嫁给我,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嫁给我,而且你早就在想要嫁给我了,是吗?”
沈如月好像被突然揭露了秘密的小孩似的,窘迫的紧张起来,撒娇耍赖地矢口否认:“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要嫁给你?我是喜欢你,可还没想好要不要嫁给你呢。”
“噢!不承认啊?”林天鸿笑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想好要不要嫁给我?”
沈如月把下巴支到蜷着的膝盖上,羞怯地缩成一团,思忖了片刻,抬起头来笑道:“不知道。或许明天能想好,或许永远也想不好,就算想好了我不会告诉你!”
林天鸿说:“好吧,那到时候我就自作主张去求亲,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抢亲。”
“哦!”沈如月故作惊讶:“你欺负我!强抢民女可是犯法的噢!我还有我师父为我做主呢。”
林天鸿回头看了看擦枪的陆同章,笑道:“那我就叫执法的陆大人陪我一起去抢。”
沈如月撅着嘴说:“那你们就是官匪勾结,欺压百姓。”
林天鸿故作霸道地把沈如月揽到怀里,说:“只要能娶到你,担什么罪名我都认了。”
百无聊赖的吕会声和杜飞虎一直不时地观察林天鸿和沈如月的举动,已经勾起了他们各自对年轻时的回忆,但他们实在想不起有这种惊惊乍乍、哭笑无常的经历。
吕会声呆呆地说:“老杜,我越来越搞不懂了。”
杜飞虎说:“我也搞不懂了。”
平静下来的沈如月完全沉浸在柔情蜜意之中,似乎也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一系列的激动举止,把头歪在林天鸿的肩膀上,欣赏着远处海鸥嬉戏“狼烟”的景象。那些身姿灵巧的海鸥在石崖上空或俯冲、或盘旋,追逐打闹,仿佛在做有趣的游戏。
忽然来了一只大海鸥,企图独霸“狼烟”摇摆升腾的领空。它威猛矫健异常,精通搏击技巧,霸气侧漏,气场强大。
林天鸿看着那只蛮横的大海鸥,笑道:“如月,如果把海鸥和人相比的话,它就像你的师父。不过,现在你师父也随和多了,我估计她已经默许了我们在一起了。”
沈如月叹气说道:“现在默许,不等于以后会允许。你还了解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