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古人早已发现了后世刑侦学中最重要的知识点,“只要作案必留痕迹”。
眼下最重要的特征全部凑齐,剩下的就只需要侦查便好,身为皇城司,必要的资料都是有的,东京城中的大户人家中有特殊癖好的也就那么几个。
文臣中不是没有这般的癖好,但那几人全部被排除了,至于将门也不至于,毕竟将门与叶安之间不会有这般的冲突,李遵勖也被请到了信陵坊,他对外戚以及将门都有所了解,谁家有这种娈宠之好的他也是一清二楚。
“要说东京城中的男姬那可多的是,男子卖俏几乎蔚然成风,光汴京一带便有上万男子在红灯区当娼妓,取女子名字,穿女子之服,涂脂抹粉,互相称呼也为女子,淫靡之气弥漫四邻,蔚为壮观,若是说这般人出手污蔑长生还真是不好找嘞!”
李遵勖一开口叶安便知道坏了,无论幕后之人是谁,寻一个青楼男子可要比在自己府中挑人更加合适,况且也没人会傻到用自己的亲近之人来做这等授人以柄的事吧?
叶安看向陈琳微微苦笑道:“陈大官,看来咱们从一开始便寻错了方向,人家这是随便找了个姘头来做这事,恐怕茫茫人海难以寻觅啊!”
“反正咱们知晓他的手上有一点痣,害怕寻不到人?便是一件件青楼去寻,也是能找到的!”
得了,陈琳打算用最笨的办法,而李遵勖却笑道:“手上有痣?那也倒是不难,若是怕麻烦,哥哥可代劳啊!”
叶安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而陈琳直接冷笑道:“长公主殿下已怀有身孕,你这时候若是敢去勾栏瓦舍之地,信不信不等公主发话,圣人都能让你好受!”
“玩笑,玩笑之言!其实这事不难啊!只需慕慕帮忙便是,兰桂坊在东京成中的人脉可不少,尤其是那些胭脂水粉,更是多为兰桂坊所出,春色染东京城中只有三家铺面售卖此粉,一者是兰桂坊,二者是李记脂粉铺,但据说那里的春色染远不及兰桂坊,多为乡野之人所用,若说是与贵人有关,身穿蜀锦的男子是万万不会去买的,至于最后一家便是夏竦夏制诰的家中铺面了,你觉得那青楼男子会去夏家的铺面去买?”
叶安奇怪道:“怎生不会?”
“夏家乃是官人家的买卖,一个男人去那买春色染,嘿嘿你觉得会不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至于兰桂坊,那里可是勾栏瓦舍之人最爱之处,不禁用料讲究,待人接客更是周到,从无指摘人的不是,越是那些娈宠越喜欢去兰桂坊!”
叶安不禁怀疑秦慕慕的兰桂坊到底做的都是些什么买卖,怎生她的买卖都已经扩展到东京城的男人身上?
没想到最后还是要把秦慕慕请过来,毕竟就是一声吼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旁人说完,叶安冲着后院大吼道:“慕慕!来一下!”
半刻钟不到秦慕慕便过来了,非常不满的瞪着叶安道:“吼什么!整个后院都是你的驴叫……呀!李大哥来了!怎生也不招呼小妹一声嘞!”秦慕慕推门而入,瞧见李遵勖后便有些惊讶,但随即寒暄道。
“叶郎寻我来有何事?”
叶安笑道:“要寻一个人,在兰桂坊买过春色染的胭脂……”
秦慕慕看向边上的陈琳以及李遵勖随即道:“也非难事,长得什么模样?还有你寻那女子作甚?不会是李大哥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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