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之上关于格物学的交流已经结束,街面上的格物学“科普”也结束了,无论是百姓还是灾民都在这场科普大会中对白莲社的行径产生了厌恶感。
但虚幻的信仰崩塌时,人们心中对其产生的反感同样也来自于对自己被欺骗的愤怒和被欺骗利用的羞愤。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就被白莲社给骗了呢?这不说明自己的脑袋不好使吗?!
在格物学者在通州讲学的第二天,叶安便在设立的帅司接见了江淮厢军的指挥使们,通州本地没有节镇军,但毫州集庆军、寿州忠正军,真州六合军、高邮怀安军、庐州保信军都派出人马前来奏报指挥使行程。
对于叶安这种广撒网的行为范仲淹是较为不满的,毕竟这可是五州厢军,且不说兵马调动,便是指挥使前来通州也是极为麻烦的事情。
虽说这些州府也属江淮,可你叶安总不能把江淮各州厢军全部调集到通州来吧?!这是围剿白莲社还是要分疆裂土啊!
但叶安可不管,面对气急败坏的范仲淹,他只一句轻飘飘的:“你给我人剿灭白莲社啊!”便将老范噎的说不出话来。
的确,张士逊用这种手段打击叶安实在太过阴险,朝堂上的纷争不该涉及到这种事关国本的大事上来,范仲淹无奈的发了通牢骚也就不管叶安这种行为了。
但叶安却冷笑道:“事关国本?恐怕也只有范公你这么认为,便是老吴怕也不会觉得白莲社有多大的能耐嘞!”
范仲淹微微皱眉,他没想到叶安看的还挺透,以他从朝中好友那里收到的消息可以证实,叶安的话一点也没有言过其词,朝堂上下都觉得白莲社不足为虑,而张士逊更是打着校验一下各州厢军的打算,让叶安能利用这些厢军成功围剿白莲社,从而免除调动禁军前来江淮的劳费。
“朝中自有盘算,只要你能用厢军剿灭这群白莲妖人,那朝廷这些年花的钱就算有了去处,这厢军也非人们口中那般一无是处了。”
叶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说的好听,可厢军已经烂成什么模样范公不清楚?我这脑袋上顶的是江淮经略使的名头不假,可也是肉体凡胎嘞!掉了也是碗大个疤!就算不为江淮百姓考虑,叶某也要自己的小命考虑不是?”
范仲淹无奈笑骂道:“你打算如何?不会真想调集各州兵马前来通州吧?那可便是事倍功半之举,你这般聪明人也该知晓厢军调动各州府需支应粮草,百姓支移摊派,眼下这江淮灾情刚有所好转,若生事端可便不妙了!”
叶安点了点头:“范公说的这些小子自然知晓,定不会调动各州厢军前来,那不等同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我只是将各军指挥使招来商议剿灭白莲社之事罢了,毕竟非是一个通州有白莲社,而是各州皆有啊!”
这么一说范仲淹倒是放心了,看着通州府衙的花园笑道:“今日道安说是要请你我一品通州海味,这便瞧瞧去!”
“能有啥好瞧的,无非便是文蛤之类的海货,算不得……额……是挺新鲜的!”
一想到美味的海鲜,叶安的嘴角便不争气的流下泪水……海鲜这东西对于后世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不不过了,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却是一种极为奢侈的享受。
除非你住在海边,否则海鲜便同你今生无缘,叶安与秦慕慕在大宋多年,对海鲜的滋味几乎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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