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珙慌乱的说道:“金函非是旁物,我自上奏,奈何朝廷顾及西南之安,故不准奏请,我又能如何?”
侬智高冷笑道:“你当某是个傻子不成?!金函在此,你是如何上奏的?就算你上奏,又如何能比拟我这金函奏表?你之言语是真是假,一查便知!来人,给我把邕州城的府衙文房仔细搜索,若你这狗官确实上奏,则必有奏草!若无,你这狗官必然人头落地!”
上奏之前必须有草稿,一来是为了避免出错,而来是有个印证,以防奏疏内容被篡改。
可惜,前几次陈珙确实向朝廷上奏,但最后一次他认为朝廷根本就不会再同意侬智高的内附,故直接截留下来,只是向中枢去了文书而已,如何能找到上奏的草稿?
果然,在部族军和黄师宓的搜寻下,将州衙和文库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所谓的奏草,于是盛怒之下的侬智高将陈珙这个“病目”知州推出斩首。
并把他的脑袋扔给了王乾佑以示警告,打算让王乾佑配合黄师宓接管州衙,谁知这个王乾佑胆小如鼠,被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一下,竟然失心疯,口歪眼斜不说,整个人都变成了傻子。
看了他的模样,侬智高转头对怒目而视的李肃道:“宋廷都用这些人来值守边州,如何不败?酒囊饭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欺上瞒下,更无半点承担之心,可笑至极!”
李肃默然不语,他当然知道侬智高说的没错,而现在身陷囹圄之中,他也只能束手待毙。
只不过让他意外的却是他并没有被长期关押,也没有被斩首弃市,而是被送到一处极小的营地中,用押解他的兵卒话说:“你运气好,被人看重,保全了性命,否则定要用你的亡魂祭奠我部族兄弟!”
李肃冷笑不言,但他同样好奇为何侬智高不杀自己,还要把自己送到这里,但当他瞧见一身河西铠甲的张凯胜与邵文杰等人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没想到西南之乱竟有你河西搀和其中!”
邵文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铠甲,随即转头对张凯胜笑道:“班长你输了,我说他一眼便能知晓咱们的身份吧!好歹也是在西北待过的武官,如何能不识咱们这一身河西铠甲嘞!”
张凯胜摇头苦笑:“我知晓自己要输的,本来便打算带你们开开荤,小六子今晚去部族军那里买头羊,咱们烤全羊吃!记得给钱,若是短少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着他的话,四周甲士发出欢呼,待这些甲士摘下面甲,李肃才赫然发现他们都是些十几二十岁的少年郎。
张凯胜仿佛看出了李肃的疑惑,不禁笑道:“都监莫慌,我等虽是河西之人,却并未参与这场战争,忘了自我介绍,在下河西宁夏军校第二期学员,暂代领队班长张凯胜,这是我的副手,副班长邵文杰,我等是来观摩大宋西南战事的,只是观摩,并未参与,所以你不用这样看我们,哦,对了这是我大政府出具的文书。”
盯着手中的文书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李肃还是不明白上面的内容,就算每个字都认识,可连在一起他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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