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省略部分移步微博看,操作步骤在12章,请不要把步骤发在评论区哦,感谢。)
他把手抽出来,又趴了回去,拉过被子盖住,一张又红又热的脸继续闷进枕头里。
刚才哭也哭过了,还被梁起鹤碰了那种地方,真是这辈子所有丢脸的事情加起来都不及这次的严重了。因而等到梁起鹤拿着湿巾出来,给他清理干净,又在外面一圈涂抹上消肿的药膏时,他都没有再动过了。
有些事跨出第一步很难,但是等那一步真的跨出去了,踏过了心理障碍后,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林稚虞对自己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没有过多的纠结,毕竟从小到大在绝大部分的事情上他都没得选,只能妥协。而且梁起鹤也确实没做多余的事,只是专心的帮他上药。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是那颗栓剂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凉丝丝的贴在肿痛的患处,倒是真的舒服了不少。
梁起鹤擦完以后又拧了一把热毛巾伸到他脸旁边:“把脸擦擦。”
他没有去看梁起鹤,却顺从的接过毛巾擦脸,梁起鹤把他压着的枕头抽了出来,换了个干净的给他。
林稚虞把毛巾还回去,在那个人把被子拉到自己肩膀上盖好的时候,终于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梁起鹤的动作一顿,林稚虞没看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了句“睡吧”就回到浴室里去了。
林稚虞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梁起鹤到现在都还没换衣服,那强健的手臂和肌肉线条匀称的后背就这样毫无遮挡的出现在他眼中。他只看了一眼就又闷回枕头里,混沌的脑子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生日那天回家,结果碰到梁起鹤从浴室里出来。
当时他根本没想到这人会一丝不挂,简直受了十足的惊吓,后来再也没有回忆过,现在却莫名的想到了那副画面。
身体像是感知到了意识,那被压着的地方居然又涨了些。他赶紧换了侧躺的姿势,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在脑海中默背起了《雕塑学理论》的序章。
梁起鹤并不知道他那些小动作,在浴室里吹完了头发就去更衣室穿了睡衣裤,再出来的时候把空调设定到25度,又用遥控把房间里所有的遮光窗帘都拉上,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他走回床边,正想拉被子就发现林稚虞把自己裹成了个蝉蛹。他叫了林稚虞一声,林稚虞发泄了一通情绪,人已经很累了,那枯燥的序章才默背了几段就开始犯迷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梁起鹤只好轻轻地把被子拉过来些,见他侧趴着睡得很熟,便也放下心来,躺好了睡觉。
外面的阳光正好,酒店对面的沙滩上到处是穿着比基尼和泳裤的男女在嬉闹。但他俩都是一夜没有好好休息过的,这会儿睡起来就天昏地暗了,到了夜里十点多梁起鹤才睁开了眼。
脑子度过最初的几秒混沌后便恢复了清醒,正想坐起来就觉得左边手臂酸麻无比。他转头一看,林稚虞枕在他臂弯间,一条手臂伸过他的腰抱着他,另一只手心虚握着,大拇指放在嘴唇间,像是在含手指。脚就更夸张了,一条腿直接插到他腿间来,屈膝抵着他腿根处。
梁起鹤愣了有十多秒才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情况,应该又是睡着后不自觉地抱在一起了。
他没有抱着人睡的习惯,但他知道林稚虞的床上有一个长条形的大抱枕,想来是林稚虞习惯了抱着东西睡,所以就靠过来了。
梁起鹤只好躺回去,先把他的腿和搁在腰上的手都拿开,等到要托着他的头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的时候觉出了不对劲。
他摸了摸林稚虞的脸,虽然光滑却好烫,额头上都是汗。他打开床头灯,在适应了光线后再看去就确定了。
林稚虞又发烧了。
梁起鹤马上下床,他记得赵曼的那袋药里有退烧药的,打开后却发现少了一颗。这些药是赵曼在他们出发前一天刚买的,是不可能被其他人吃了的。
他想到了白天给林稚虞上药的时候,林稚虞的脸一直很红,那时候还以为只是害羞,现在想来,这家伙肯定是又烧起来了却不跟自己说。
看着床上那个没有意识的人,梁起鹤用深呼吸的方式把胸口那股焦躁而陌生的情绪压了回去。拿了一颗退烧药,又去倒了杯水,把林稚虞叫醒吃药。
林稚虞睡得昏昏沉沉的,半睁着没有焦点的眼睛,靠在梁起鹤怀里好一会儿才清醒了点。
“你又发烧了,是不是很难受?”梁起鹤问道。
林稚虞抬起酸软的手臂,用掌心压了压眉心,答非所问道:“我想去厕所。”
他的声音几乎全哑了,说完自己也意识到了,咳嗽了几声想清嗓子。梁起鹤帮他拉开被子,手臂一伸又把他抱了起来,到马桶边上才把他放下:“站得稳吗?”
林稚虞的目光在触及到洁白的马桶时又清醒了点,那不争气的羞耻心又冒了出来。他“嗯”了声,正想说没问题就听到梁起鹤先一步道:“那你先上,我让前台送个体温计上来给你量下。”说罢就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林稚虞愣怔的脑子里却有了点异样的情绪攀爬了出来。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因为身体的热度比昨晚还高,他的注意力很难集中。好在上厕所这种事没什么问题,等洗完手出来后就看到梁起鹤站在旁边,又是招呼也不打就把他抱回了床上。
作者有话说:
昨天有读者问到欧洲产的痔疮栓的尺寸问题。这是私设。但其实地域不同,药品的规制就会有所不同。文里写的亚洲人不适应指的是药品形态和用药习惯。不知道我这样说能不能解释清楚,如果还是不理解的话也别较真啦,毕竟这是架空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