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梁起鹤停下了亲吻,见他抬头看着自己了,便笑道:“傍晚我来接你去何医生的诊所好不好?”
林稚虞的眼睫一颤,随即闭上了眼睛,又把脸埋进了梁起鹤的肩窝里。
梁起鹤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哄他:“后天我就要去事务所上班了,到时候就没现在这么多的时间。不管你是不是马上能做手术,至少我们先去检查一下,心里有个底也好。”
林稚虞还是不说话。
梁起鹤开始左右摇晃,他被这人抱在怀里,也被动的跟着摇晃,听这个人继续说:“记不记得上次在莫丹群岛的酒店里我给你塞药,那时候我碰到了一个地方,你舒服的都叫出来了。”
记忆随着这个人的话回到了酒店的那张床上,身体也诚实地记起了这个人说的感觉。林稚虞的呼吸有点急促了,抓着梁起鹤的衣服道:“别说了。”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梁起鹤已经知道他因为缺乏那方面的经验,所以很容易被撩出感觉,也就没有再说更刺激他的话了,只是总结道:“我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其实还有更多的快乐你还没体会到,再拖下去真的只是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梁起鹤摸到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稚虞,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林稚虞的眼角都红了,和梁起鹤对视了一眼就又低下头去,继续躲在梁起鹤的肩窝里不肯动。
“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梁起鹤自言自语道。
怀里的人用沉默来答应他了。
梁起鹤笑了,又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了那双紧抿着的唇。
下午他俩还是待在雕塑室里,不过林稚虞不肯再让梁起鹤碰泥巴了,怕这个混蛋做出更见不得人的东西来。至于之前做的那个也被他毁了,但他不知道的是梁起鹤刚做好的时候就拍了好几张照片。
梁起鹤在旁边看着他为第二件作品收尾,每二十分钟就会提醒他休息一下,主动帮他按摩肩膀揉揉腰,顺便给自己争取个接吻的福利。
以前林稚虞做雕塑的时候需要绝对安静的,毕竟这种东西靠的是感觉,有人在旁边不可能做好。今天却很反常,不但做的很顺利,还提前完成了。
看着那两件拖了好长时间的成品,他终于松了口气,一看时间都差不多五点了,就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和梁起鹤一起回到车里。
梁起鹤已经跟何医生约好了六点检查,现在开过去算上高峰期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到了诊所的时候林稚虞还是有点别扭,不想进去。梁起鹤牵着他的手,靠到他耳边说检查完就陪他去吃四川火锅,再看一场电影。
也不知道是四川火锅吸引了他,还是一起看电影的提议,总之他被拉进去了,乖乖的做完了检查。
何医生让他们尽快决定手术时间。林稚虞想了想接下来的安排,至少要等校庆以后才能请得了这么长的假。虽然会导致这个学期的出勤率不够,但是他已经修够了学分,助教的工作也能加分,只要在家休养期间保证辅助老师的教案能及时完成就没什么问题了。
最后把手术定在了下周末,刚好周末梁起鹤能陪着他。
解决了这件心头大事,接下来吃火锅看电影的心情都轻松多了。第二天梁起鹤接到了意大利那边医生的回复,贺彤的情况可以尝试一种全新的疗法,不过这种疗法还处于实验阶段,有一半的几率患者可以苏醒,但是也有一半几率病情会恶化,最坏的结果就是脑死亡。
梁起鹤不能替林稚虞做主,就等他晚上回来后慢慢说给他听。林稚虞果然表情沉重了,梁起鹤又道:“这件事你慢慢考虑,不用担心治疗费,重点是疗效的问题。”
林稚虞默默地点头。
其实他早已接受贺彤用这样的方式度过余生了,虽然梁起鹤给了他一个希望,但是也只有一半的机会,如果失败了,那他就永远都看不到他的母亲了。
这件事成了悬在他心头的又一个重担,梁起鹤知道他肯定会不开心,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让他享受到了放松和释放,然后陪着他入睡。
第二天早上他俩一起吃了早餐,因为彼此的上班路线是相反的,林稚虞就不肯梁起鹤送了,自己开车去的学校。晚上梁起鹤下班比他迟,到家发现桌上已经有了四菜一汤,而他正围着围裙在厨房整理。
梁起鹤有期待过回到家能看到这一幕,但没想到第一天下班就能见到了。吃饭的欲望顿时被吃他的欲望给碾压了,把他摁在冰箱门上就亲了起来,跟流氓似的迫不及待。
最后这顿饭变成了夜宵,第二天早上林稚虞因为太累了起不来,就由梁起鹤做早餐。中午的时候他想在办公室补个觉,结果接到梁起鹤的电话,说事务所这边临时接到任务,下午就要赶去临远那边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加固一座古塔。
林稚虞问为什么这么急,他说是突发山泥倾泻导致的意外,让林稚虞不必担心,两三天的时间就能回来。
林稚虞只能说好,让他注意安全,电话挂了以后心里却开始隐隐不安了。
那天晚上梁起鹤给他打了视频电话,第二天早上也有发消息,但是中午开始就没回了。他等到了傍晚,实在坐不住了,就想打电话过去,结果林翊山先打了过来。
他接起来,一声“爸”还没叫出口,就听到林翊山让他马上回家,说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