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倒也不是什么硬骨头，有家人在，他倒也交代得很干脆。”
“只不过，他也确实知道得不多。”
柳芸点头：“不过是一颗随时都能抛弃的棋子，自然不会知道太多。”
“还想说自己自由了呢，信不信只要锦衣卫一撤走，他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将他们带回锦衣卫，实则救了他们。”
红叶：“看他的意思，应该是大临皇朝先找到稳婆，然后定下了害后妃和皇子的计划。”
“然后稳婆进宫了，就有另外一支势力找上老头，让他将事情汇报于他们。”
“而且，一旦出事，就将大临皇朝推出去，让皇室更加疲于应付。”
柳芸啧了一声：“挺厉害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方势力不仅知道大临的这一项举动，还为此预备了离间计，坐等大临暴露，和云昭皇室斗得你死我活。”
他们就坐在旁边开心的吃着瓜。
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就说，这老头藏着掖着的，把什么花纹图案当成筹码一样拿来换取锦衣卫的保护，本身就有些奇怪。
毕竟，陆冲已经主动开口保护他们了。
他就算不提这事儿，目的已经提前达到。
却硬生生还要透露一个“秘密”，那感觉十分违和。
当时，柳芸虽然觉得奇怪，却因为稳婆的性子没有深究。
现在看来，都是错误的决断。
她早该想到的，她都没看出来的什么花纹，那老头为什么会知道？
做生意迎来客往，见识多广这样的理由未免过于牵强。
柳芸叹了口气，果然，最明白的除了自己人，就是敌人了。
“这么说，他连威胁他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红叶摊手：“确实不知道。”
“而且，他也不知道那所谓的花纹是什么的，只不过是复述了那人告诉了他的话而已。”
柳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事儿，稳婆在宫里怕是不知道的。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无辜。”
“尽管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他可能觉得说了就说了，殊不知，就算我弄清楚了其中的关系，也不好处理严重的后果。”
一个巴掌确实拍不响，大临皇朝的人又怎么会听云昭解释？
或者，是什么原因并不重要，反正是敌人，打就对了。
什么，有人挑拨？拉出来一起打了。
暂时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一家子，就先留在昭狱里吃免费饭。
想起稳婆最后的话，柳芸忍不住感慨：“敢情是我一叶障目了，作为一家人，还是稳婆想得周到，不然那时也不会央求我将她家人发配得远远的。”
“这情况……可不就是得发配么？”
红叶：“……”
确实想得周到，就字面上的意思。
青叶好奇：“那主子可猜到，这另外一拨当搅屎棍的是谁？”
柳芸：“能够发现大临皇朝的动作，并且肆无忌惮的下绊子，除了其他几个皇朝应该也没有了。”
“看见朝廷局势越来越稳，这些人啊，都坐不住了。”
说着，柳芸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青叶才问道：“主子想到了什么？”
柳芸眸色幽深：“我在想，其他皇朝在云昭潜藏的势力似乎都不弱，以先皇的自负，难道没有在其他皇朝有什么布局吗？”
青叶：“呃……”
主子已经想那么远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