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把手噎着：“太皇太后，这是外交问题，云昭可是礼仪之邦，建朝以来一直奉行与人为善，以德报怨，仁孝治国。”
“太皇太后此番做为，未免跟云昭的思想作风相悖，败坏了云昭的名声，给云昭抹黑了。”
二把手铿锵有力的说完，御书房内安静得连呼吸都快听不见了。
翰林院一众人半敬佩，半惊恐的看着二把手，一群御史都不敢这么怼太皇太后，大人是不是忘了太皇太后那张嘴有多猛？
忘记了，不妨看看最近流行的关于太皇太后二三事话本子？
不过，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柳芸发飙，一群人又觉得二把手说得在理，难道太皇太后词穷了？
柳芸只是不急着反驳，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看向掌院：“王爱卿以为如何？平日里一起共事，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
都闹到面前来了还想独善其身？做梦吧！
既然不开口，她就点名。
明确提问，自己手下的官，有这样的想法到底知不知情？
知情，那么待会儿谁也跑不掉。
不知情，呵呵，这一把手怎么当的？不如不做了吧！
王掌院一抖，突然觉得这话的风格有点熟悉。
然而，这就是一个非是即非的选择，没有第三路可走。
权衡了一番，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了，哪怕降罪和惩罚，也比被撸到底好啊！
天知道他从进入翰林院，熬了多少年资历才成为一把手的？
王大人不由得有些后悔，不该跟着属下一起闹的。
不能因为之前太皇太后都没说什么，只是冷处理，就认为这位会一直这样啊！
这一次……显然跟之前不一样了。
无奈之下，王大人只好说道：“微臣以为，这处事确实欠妥，过刚易折，让两朝之间没有了缓和的余地。”
柳芸挑眉：“翰林院各位都这么想的？”
翰林院众人面面相觑，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太皇太后已经问了，不能不回答。
纷纷表示认同，并且引经据典的说明云昭从来没这样做事的，会挑起两朝更大的战争，还让其他国看了笑话，这不妥不妥啊！
柳芸面带微笑：“笑话？难道云昭以前就不是个笑话了吗？”
翰林院众人一噎，略微茫然，这什么意思？
柳芸笑容渐淡：“哀家看你们是在帝京城呆久了，不知道云昭发展成了什么样子，更不清楚别的皇朝都是什么情况。”
“泱泱大国……是你们自封的吗？还抱着这些看法做什么美梦呢？”
“砰”的一声脆响，柳芸将茶盏盖子磕茶盏上，脸色拉了下来：“知不知道哀家此次出使天庆都遇见了什么？”
“不说其他皇朝，就是永耀和欣月王朝，都不带将云昭放眼里的。”
“三大辅臣当政，先皇嘴上无毛，八大家把控云昭资源，国库穷得啥也干不了……云昭不一直都是个笑话吗？”
“可怜又弱小，谁看得起了？谁都敢上来踩两脚，哀家还怕人笑话？”
“泱泱大国？你们是出了银子，还是对朝廷民众做了什么有利的事情，云昭是不是大国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张口闭口就要与人为善，有本事你们不要拿皇朝的利益给别人为善啊！”
“你们自己付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