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出来的汤圆个头更大点，林清雅能吃七八个。
两人到堂屋吃饭，又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起来。
周秀云发话了，“胜利，彩虹，你们两个怎么打算的？这马上就到六月份了，可没几个月了。”
彩虹倒是想法很清楚，“我还是打算考中专，不然大哥就要把我给嫁出去了。”
林清雅轻笑，“你大哥吓唬你的，你这年龄出嫁，你大哥就得付法律责任了。”
周秀云又说：“胜利你呢？”
胜利毫不思索，意志坚定地看着周秀云说：“我想去当兵，跟我大哥一样。”
周秀云嘴唇微张，又皱眉坚决否决了，毫不留情地说：“不行。你从小就有勇无谋，脑瓜子也没你大哥聪明，上了战场你能活下来？”
胜利瞬间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感觉到周围投来的视线，脸颊倏地刺痛发烫，让他说不出话来。
周建明也语重心长地说：“你以为军官那么好当，你大哥当年那是部队里的神枪手，那是在战场上立了功，才升职成营长，这次上战场，差点命都没捡回来。”
“你没那个聪明才智机灵劲儿，不适合去部队，你就是进去了，也是去送炮灰的。”
林清雅都感觉到这窒息的气氛了，这公婆给胜利说话，还真是嘴毒严厉。
还有一层最现实的因素，升不了军官，没有多少补贴，牺牲了也只能拿到几百元的抚恤金。
理想是崇高的，现实是残酷的。
周秀云又说：“川儿，你这次能不能就退下来，转业到咱们县城，找个安稳的工作，妈再也受不了听见你不好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