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们早就吃惯了羊肉,倒也无人畏膻。只是对钟义所说的羊肉大饼也不觉得垂涎,殊不知,同样的骐羊肉,到了钟义的手里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凡是带肉馅的面食,好吃不好吃都不在褶子上,而是取决于馅子的味道。这就好像一本书写的好看不好看,跟书的封皮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一样。
大饼的制作很容易,用木头削出来一根擀面杖,擀出相同大小的两张饼,然后在其中一张饼上铺满了调好的羊肉馅,再用另一张饼往上面一盖,稍微捏一捏边,超级大馅饼就成了。
一块圆圆的铁盾牌被干柴烈火烧得黑里透红,钟义把剁好的骐羊尾巴上的肥油往盾牌上一撒,滋滋啦啦的油香扑鼻,他再把擀好的大饼往盾上一扔。下面抽出两根柴火来,别让炉火过猛,文火开烙!
闻到馅子香味的时候,用一把菜刀插在大饼和盾牌之间,一抬一翻,再烙另一面,又一会儿的工夫,大饼就烙好了。
用菜刀切成巴掌大的小块,人均而食之,又把以凤琼为首的牧民们给吃哭了!
同样的东西,就看见这位钟大哥撒进去一点面面,咋就变得这么好吃了呢?
钟义也不多说,自己拿了一块羊肉饼吃着,又指点起一个准备烤全羊的大叔来。同样的道理,调料是王道。
经过上一次从角虎城潜水过河,钟义吸取了教训,这次他衣服内袋里的调料包,被他做成了防水的,所以虽然角马又带他下了水,调料包却安然无恙。
凤琼一直跟在钟义的身后,她都看傻了,这钟大哥是神仙么?怎么他会的东西这么多,而且都是别人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
在指点完酿酒工艺之后,钟义走出了节日广场,坐在了牧草中的一块土丘上。他真的想要走了,在鱼米洼耽误了近一个月,在这里又待了有2天了,还不知道流君怎么样了。
凤琼寸步不离钟义的身边,这时忍不住问道:“钟大哥,大嫂在拒马桥做什么?”
钟义叹气:“她是被人抓走的。”
“啊!”钟义的回答让凤琼非常意外,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钟义的手臂,摇动着说道:“钟大哥,你不要急,明天我父王来了,我求他发兵,去把大嫂抢回来。”
钟义摇头苦笑:“谢谢你,凤琼妹子,不过发兵是不用的。那是一伙自己人,只是有过误会,我去了就能把我妻子要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钟大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接大嫂回来?然后你和大嫂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岂不是很好?”凤琼憧憬地说道。
“嗯,妹子,你就不用去了,你还得负责组织狂欢节的事情,你去了你父王肯定会不高兴的。我答应你,如果我能把我妻子接回来,一定会到你这里来玩的。”钟义微笑说着,就站起了身,准备去寻了角马离开这里。
角马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就跑出节日广场了,估计也跑不远。
只是当他的神识搜寻四周的时候,发现角马正在一处树林前躺着,他随即走了过去,来到近前时才发现,这角马睡得正香,令人不忍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