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孙狗剩和李石头二人就弄来了一条三十多斤重的黑狗。他们分工很明确,李石头负责体力活计,将打死的狗子给运过来,再加上剥皮、清洗的事,全都归了他。
至于拾柴禾、点火烧烤的活计,又归了钱得利。孙狗剩象个大厨一般,将狗肉分割开来,沾上盐和一些佐料之后,便挂到树枝搭建而成的烧烤架上。不大一会儿,文德生就看到狗腿上渗透出的油珠滴到了柴火上,嗤嗤作响,随后,又嗅到了狗肉的香味。
看到这帮家伙分工严密,手法娴熟,就连烧烤用的物品和佐料,也都准备得十分齐全。很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作案。在这之前的说辞,都是为了拉文德生下水。看来,在这之前,他们背着文德生已经作过多回案了。
文德生没有说破其中的奥秘。他很明白,这几个兄弟之所以要如此小心谨慎,只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来主人有点迂腐。其实嘛,这人的生存乃为第一位的事情,为了生存哪能顾得了这么许多。要让易子而食的百姓去讲什么礼仪的人,纯粹就是欠揍的货。
他将身子惬意靠在大柳树上,看着三个人熟练地进行操作。狗肉的香味随风飘散,文德生连连抽动着鼻子,唔,真的是好香。这么一来,倍加感觉到自己肚子特别的饿。快呵,快呵,孙狗剩呀,能不能把给燃得大一些呀。
“大哥,你先来。”还好,等待的时间不算太长。就在文德生屏气凝神,下定决心不再闻那狗肉的香味时,孙狗剩将烤好的第一只狗腿,十分恭敬地递到了文德生的手中。
看到孙狗剩递过来的狗腿,文德生没有客气。这是弟兄们对自己的一番心意,过分的客气反而会伤了大家的心。加上肚子也着实饿得难受,刚一接过手来,就狼吞虎咽地咬了起来。
“嗯,好香,好香。”狗肉刚一进嘴,文德生就赞不绝口的夸了起来。怎么能不香呐,没有任何添加剂的狗肉,再加上肚皮饿得慌,不香才怪呐。孙狗剩在一流饭店里偷学的手艺,那也不是吹的!
文德生连续咬了几大口,油脂不断从他的嘴角滑落,时不时的就用舌头舔上一下。看到他吃得津津有味,钱得利和李石头二人不约而同地都在舔舌头。
不大一会儿功夫,弟兄几人手中都抓上了狗腿,大家也顾不上说话,只是使劲地对付起手中的食物。就连平时最是喜欢臭美,爱好掉上几句文的钱得利,此时也是顾不上再说什么废话,一点都不顾斯文地撕咬起手中的狗腿。
几个人吃得快乐,有了几分饱之后,也就聊起了下午那祥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