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人知道他很自恋,却没想到他已经盲目自恋到这种地步了!
她为了不让男人误会她有什么不良企图,干脆竖起三根手指头,郑重其事地向他保证,“王爷,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您绝对没有半分儿女之情,我真的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地欣赏您的盛世美颜,崇拜您的沉稳睿智,除此之外,我对您没有任何其他想法!真的!请您相信我!”
轮椅上,楚琰听着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心下并没有任何愉悦的情绪,甚至莫名觉得不爽。
这个女人违心地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以为他不允许她喜欢他?
以前,他确实觉得她面目可憎,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信,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似乎有些误解。
楚琰抿着薄唇思考了片刻,俊脸上表情有几分松动,“感情的事谁也没办法控制,本王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念在你对本王一片赤诚的份上,本王允许你对我有儿女之情。”
“啊、哈?”
宋佳人懵住了,看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表情,想不通他这话的意思。
楚琰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清咳一声,淡淡道,“一个时辰后,本王让夜风过来取毒药,你抓时间制毒吧。”
说完,他微微侧目,往身后扫了一眼。
守在不远处的沧晋立刻上前,推着他离开。
楚琰微微侧目,对推轮椅的沧晋吩咐道,“传本王的命令,让人去把京城中最有名的大夫都请来东苑喝茶。”
沧晋知道他的用意,立刻领命,“是!”
一个时辰后,夜风取走宋佳人制的毒药,宋佳人便出了东苑,在王府里吹风散步。
可是她晃了没多久,便看到丫鬟小厮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宋佳人好奇心比较重,看他们聊得忘乎所以,便伸长了耳朵,偷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听说了没有?王爷从太子府回来之前就一直昏迷,刚才府里来了好几位大夫,都说王爷这是旧疾发作,恐怕快要不行了!”
“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王爷的耳朵里,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没乱说,我今日下午去东苑清扫院子的时候,亲眼看到几位大夫离开东苑的时候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依我看,王爷的病恐怕是治不好了!”
“赏花宴上王爷连吐了好几口血,这是好多人亲眼所见的事!可怜了王府里的侍妾,王爷若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她们都得殉葬!”
“我觉得咱们王妃最可怜!还没满十四岁,好不容易从两百来斤减成了一个小美人,原本以为能受宠了,结果倒好,王爷的身体扛不住了!唉!真是作孽!”
“咱们王爷是多好的人啊,当年从战场归来,全京城的姑娘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若是英年早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姑娘为他伤心难过呢!”
“可不是嘛!王爷的脾气虽然坏了些,但对我们这些下人还是挺好的,尤其是王妃……”
有位丫鬟话才说了一半,视线不经意瞥到站在柱子后头的宋佳人,脸色大变。
她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妃恕罪!奴婢、奴婢不该在背后擅自议论主子,求王妃饶命!”
说完,她立刻对着宋佳人的方向狠狠磕头,每一下都磕得很响亮,仿佛要把地砖磕个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