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现在回想起当初宋佳人跑去浴池找他的场景，他也有些心有余悸。
当时宋佳人被打得一身伤，他还对她恶语相向，真是太不应该了。
宋佳人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甩开他的大手，“我好歹是瑞王妃，你那么冷落我，还让侍妾欺负到我头上，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痛苦，有多绝望吗？”
他哪里知道，挺过来的宋佳人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宋佳人了。
楚琰确实没有替她想那么多，那个时候的宋佳人还顶着云苍第一丑女的头衔。
而宋宗庭故意把最丑的女儿嫁入瑞王妃，分明就是有意羞辱，楚琰对柳馨儿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想借此敲打宋宗庭。
楚琰伸出大手，搂住宋佳人的腰，柔声道，“抱歉，是本王的疏忽，害你受伤流血。本王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把你置于危险之地。”
宋佳人能从男人的嗓音中听出他的后悔与愧疚，她咬了咬唇瓣，“我的气还没有消，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
楚琰搂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宋佳人，你这是恃宠而娇，敢让本王反省自己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人。”
宋佳人哼了哼，“本来就是你做错了事，让你反省都算是轻的！”
楚琰继续耐心地哄着她，“好了，别生气了。”
“不行，我还是觉得很生气！”
楚琰听着她孩子气的话，无奈地摇摇头，“没关系，你要发泄就发泄，本王比你大五岁，会包容你的。”
宋佳人知道楚琰向来是高高在上的，能让他低头道歉已经很不容易，也算能告慰原主的在天之灵了。
她咬了咬下唇瓣，语气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谁要你包容啊？”
楚琰眼眸眯了眯，凑近她耳边低低徐徐道，“既然你不要本王包容你，不如下次你来包容本王。”
宋佳人怔了下，扭头看向他，“怎么，你想犯什么错？”
楚琰对上她清亮的眸子，心湖微漾，低头在她圆乎乎的脸颊上轻咬了一口，“本王想吃了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嗓音又刻意压低了几分，每个字仿佛穿透耳膜敲击在宋佳人的心上。
她包容他……
宋佳人觉得自己应该不懂的，偏偏她好像听懂了他话里的深屋含义。
于是，她的脸颊迅速热了起来。
楚琰借着窗外的月色，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不紧不慢地问出声，“佳人，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宋佳人耳根发烫，就连看他的眼神都映着无边的春色。
她眼神闪了闪，没有回话，脸颊却更红了。
而楚琰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她，慢慢倾身凑到近处，声线磁性，魅惑到了极点，“你在想什么呢，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