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然点点头：“只闭上一边眼睛就没事，但不能睡觉。”
这也是他今天早上才发现的事情，多少能给自己再争取一些喘息的余地。
“哦……那就好。”
朱医生撂下这句不痛不痒的话，低头思索起来。
整个科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朱医生似乎也不在乎这一点。
忽然，朱医生抬起了头，问了一句。
“你和那个方护士……关系很好吗？”
常然一愣，而后点头道：“对，她一直负责照顾我们。”
“那好，你的情况我了解了，我现在需要跟她单独谈谈，麻烦你把她叫进来吧。”
耳边是笔尖在纸张上摩挲的声音，朱医生说完这话后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在纸上写着什么。
常然起身走到门口，换了方祥进去。
科室的门隔音性不错，方祥进去之后常然才发现，他们站在外面，里面无论说什么他们都听不到半个字，哪怕把耳朵贴在门上也一样。
白卜迫切地看向常然：“怎么样？里面有情况吗？”
看着常然缓缓摇头，两人的心也落了下去。
“没有，和正常医院一样。”
三人站在走廊上，路过的护士难免对他们投来打量的目光，却没有人上前询问他们在做什么。
头顶上，精神科的牌子紧紧黏在墙壁上。
房间内，方祥有些局促，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而后小心翼翼地在朱医生对面坐了下来。
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方祥大着胆子问道：“常然的情况怎么样了？”
谁料一听到这话，朱医生就叹了口气。
“方护士，这个病例你为什么没有上报？！”
方祥顿时被吓得一颤，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愣了半晌，方祥才狐疑地问道：“他这情况……需要上报吗？”
一面说着，方祥一面在脑海里搜索相关的记忆，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自从来到三楼之后，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如果患者出现这种情况，是需要上报的。
疑惑在心底里悄悄蔓延，方祥将滑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等着他的回答。
朱医生似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改之前严肃的模样。
他长叹出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忘了，你们护士是没有接收到这类指令的。”
方祥一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他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之前也有类似情况的病人出现，但他们的结局都不太好。”朱医生抬眼看了一眼方祥，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问了，他这不是病，是诅咒，我也救不了，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听到他这样说，方祥反倒放下心来。
这和他们所猜测的情况一样，不是病反而更好。
“之前也有这样的病人，能和我详细说说吗？既然是诅咒，说不定还有破解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