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谢祚白,居然是谢辞渊的粉丝。
不过……
时染看着谢祚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可以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吗?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你……是不是有一个哥哥?”
上辈子谢祚白跟她透露过,他最重要的人,就是他的哥哥。
但她跟谢祚白当了那么久朋友,除了在谢祚白口中听过他哥哥的事迹,没有见到过任何一点关于他哥哥的照片或者物品。
当时她无意间听剧组的人说过,谢祚白这人独来独往,无论是什么节日都只是一个人,好像没有家人……
反正就是和谢祚白的说辞对不上,但这终究是朋友的隐私,她也就没多问,打算之后有机会慢慢了解。
结果还没了解呢,她就莫名其妙穿书了。
“是。”
谢祚白的回答,打断了时染的思绪,但她也没再多问,毕竟目前她跟谢祚白还不算太熟。
谢祚白咳了一下,扯了扯唇角,喃喃道:“他和我是双胞胎,但和大多数双胞胎不一样的是,我们长得并不相似。”
时染眨了眨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谢祚白讲到这些。
谢祚白又继续道:“听母亲说,我和哥哥在她腹中时,因为我抢占了他的营养,所以哥哥在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好,还生了重病。而我却和他相反,特别健康。”
时染听了这话:“……”
她看看谢祚白如今这说几句话就咳嗽不停、天天坐在轮椅上虚弱不已的样子……
这叫健康?谢祚白说反了吧!
“哥哥因为身体不好,时不时就会去医院,久而久之,家里人就都更重视病弱的哥哥,比较忽略我。”谢祚白咳了一下。
“当我们长大一些后,父母发现哥哥比我聪明许多,同样的一个东西,哥哥看一眼就能明白,我却不行。
很多人都说,若是他有个好身体,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比我父母更甚。可他偏偏却因为身体不好,被医生断定活不过二十五岁。
所以,我的父母看着健康却顽劣不堪的我,病弱却优秀的哥哥,行事更加偏心。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能看出来,我和哥哥两个人,他们更希望身体健康的是哥哥,病弱的人是我。”
时染听着这些话,心情跟着沉重起来。
她看向谢祚白,不知不觉开口问道:
“那你呢?你是不是很讨厌你的哥哥?”
谢祚白视线缓慢掠过片场内拍戏的谢辞渊,才又看向时染,眼中的神色很认真:
“不,我不讨厌,相反,我很喜欢他。”
“他是那个家里,唯一一个会在我生日时对我说生日快乐,欢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人。”
“他从未没有怨过我的存在,还安慰我,人各有命。”
“所以,我曾一次次向上天祈祷,他能活得更久一点,哪怕用我的生命来换——因为他的生命比我更有价值。”
“可他还是死了。”
说到最后这句话,谢祚白又咳嗽了一下。
脸色愈发苍白,狭长的眸子,一抹水光若隐若现:
“他死了,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过他二十五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