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色实木门板坚硬无比,‘砰’的一下撞上去,硌的司南婉儿骨头生疼,可是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即便是这样,也丝毫不影响她的骄傲。
她强忍身体上的疼痛,高高扬起下颚,冷眸生出浓浓讥讽,看着他的眼睛咬牙一字一句:“一百遍还是那句话,我们完了,以后都别找我了。”
“司南婉儿!”皇甫奕怒了,彻底怒了,痛吼一声,一拳过去怼在了身后坚硬的木板上,‘哐’的一声。
拳头擦着司南婉儿的耳朵呼啸而过,司南婉儿的心咯噔一下,当下就沉到了谷底,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可倔强的她死活不肯回过头去看他的手一眼。
那个拳头他用足了力道,再看那骨节分明的全掌已是鲜血淋漓,红艳艳的血液顺着他白皙的手臂滴答下来,滴答到青石地板上发出铿锵有力的破碎声。
他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他就那样盯着司南婉儿看,水渍在眼眶里面泛滥,勾人的桃花脸也不知何时变得阴郁无数,不对,准确的说是失望透顶。
司南婉儿怕了,这般神色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要绷不住了,颤抖着的手眼看就要伸出来拽上他的衣角,却听见他说:“好,完了是吧?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说完,一把推开她,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去。
司南婉儿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中,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她再也绷不住的蹲下身来,环抱膝盖哭成了泪人。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这样想的,她不过是想给他点教训,让他哄哄她,多说一些甜言蜜语,像侯爷南宫决哄冷知夏的那样,厚脸皮的不顾她说什么都笑嘻嘻的滚刀肉一个,多亲亲她抱抱她,她会跟他和好如初的呀,可…
南笙千寒无语的直叹气:“唉,让我说你什么好?好好的戏码演砸了吧?”他从树上跳下来的安慰司南婉儿,恨铁不成钢。
司南婉儿哭得稀碎:“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看人家演砸了也不出来拦着点?这要怎么办,都怪你!”一把给他推开,掩面哭着跑开。
南笙千寒愣在原地一脸蒙圈。
不是,你演砸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怪的着我吗?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我?真正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管家苦哈哈的瞅他:“大人,您看这…要不里面喝杯茶?”
南笙千寒没好气:“喝什么喝?他娘的我这命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了。”气急败坏之下拂袖而去。
……
正午时分。
南宫决骑着高头大马进宫来,他沉着脸不拘言笑,整个人都荡着一股危险气息,单单看上一眼,就不由得叫人心生胆怯望而生畏。
见了他的无一提心吊胆绕道而行,偏偏南笙千寒低着头横冲直撞,不小心挡了他的去路,这就撞到了枪口上。
男人妖孽般的狐狸眼冷冷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