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乡镇上各种或粗俗或文雅的寻道者喧闹者着,仿佛是要响应即将出世的神物。就在一个阳关灿烂镇上桐树花开的最灿烂最娇媚的正中午桐乡镇左边山坡上花开的最烂漫的地方传出很清晰,可以明确辩知方向的钟声,正气凛然的吕黄之音。这三声钟声算是开启了这次夺宝的号角之声,之前人们只是听到四面八方都是钟声可这次知道了明确的声源还能忍住不动那就不是人类了。一时间街上的人都打了鸡血一样直奔北坡而去,这一路上就是打了鸡血的不只是精神就连眼睛和脑子都瞬间变成血色的。于是就看到走在后面的把前面的一刀劈开,左边的给了右面的一剑,前面的站在一个较高的地方朝着后面疯狂往前冲的就是一个长斧横扫,走在最后面的不太挤的直接出手就是最拿手的绝式瞬间打翻前面一大片。这时候人们才发现这样直愣愣的冲更本就不是办法,人多到让人第一次恨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出生这么多人,这样就算自己精疲力尽冲到神钟所在的位置也占不了便宜啊。
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到达钟源的人越少自己的机会就越大,一时间都不前进了,转身或朝自己最近的人都疯狂出手。没错,只要这些人都死了那不就没有竞争对手了么。所以人们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如何脱颖而出而是想从根源上解决这些潜在的对手,于是这个地方瞬间变成炼狱,谁也不会相信谁,谁也不会放心谁,逮着一个就往死了干;顿时所有的人都挂彩了,这更加增加人们疯狂的血性一时间只知道砍到对方却没有一个人想过趁这个时间冲向钟源之地。人最可怕的不是没有目标也不是没有能力和别的条件而是在行进的过程中歪了本心在别的事情上沉迷花费时间而是想方设法朝目标前进。
当然如果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用谈什么进步发展了,直接就被看不清的迷雾干掉。所幸的是这个世界有很少一部分人总是清晰的,所以他们才是世界的主人而大众只是世界的服务者。在这场疯狂的乱杀中有三个人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简印璞还是一如既往平静的看着这些疯狂的人;其中有一个衣服也是很普通的瘦少年认真抚摸着一柄有锈迹的铁剑,就像抚摸着一个三世修来的媳妇一样柔情;一个戴着一双看起来很有分量银色手套的亲年人面上戴着讽刺的笑容看着那群疯狂的人,好像那群人不是在拿命在疯狂而是在进行一场毫无技术含量的低级过家家,让人注意的兴趣都没有。就算山一样多的人如果疯狂的互相砍杀也很容易杀的一个不剩,地上已经堆起来的很高的不完整尸体堆,就像最开始的人类打完堆在一起的猎物一样,让人产生反胃的感觉;至于地上的血已经欢快的汇成一条小溪朝更远处的桐树底下流去,仿佛是想让阳光洗净这血液中的不理智。
当所有的天地认为该灭亡的东西被消灭以后真正是这场盛宴的主角才会登场,三人似有灵犀的互看了一样然后迅速看向四处。那个戴着手套的青年低声的说给自己听也好像是说给三个人听到:“上苍收到的祭品已经够多了,是时候收取上苍的礼物了!”
生命的可悲就是不知道上苍把我们定义为什么而我们却傻乎乎的努力着,这就是生命的悲哀与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