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太子殿下……”
面对这样冰冷的目光,张亮不知为何浑身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属下觉得……这些叛军当然罪无可恕,是罪该万死!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害怕有人因此中伤殿下,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太多了……”
听到张杨的解释,李祐的目光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
然而在是否要诛杀叛徒的意见上,李祐却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因为他知道,倘若放这些人一马,只会给其他人一个错误的信息,那就是——即便叛乱也可以免于一死!
那从此以后,边境将再无安宁,山民土著们将作为墙头草,彻底成为朝廷根绝不完的隐患!
“孤不能这样做!”李祐严肃的说道,“孤问你,正义的意义是什么?是怜悯,还是宽恕?都不是!”
“正义从来都是不偏不倚的刚正不阿!正义是对那些平和善良的黎民百姓安危负责的钢铁定律!”
听着李祐的训话,张杨浑身一颤!
“或许你现在还无法理解孤说的话,但你要明白,这不是杀鸡儆猴的把戏。这些人破坏的,是成千上万名无辜百姓的生活!这些无辜百姓们的丈夫被车裂、妻子被强奸、孩子被煮成盘中食!”
说到这里时,李祐的语气和表情都已经冷若寒霜!
“倘若无法像关公一般忍着痛刮去骨头上的余毒,那么今后的大唐和中原将再无宁日!”
说罢,李祐转身离去,空留下张杨一人,双手拄着栏杆细细思索。
这时明月当空,云开雾散,河面上渐渐地又泛起了波光粼粼的涟漪。
很难相信,就在刚才,这队船队身后不远的隘口还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那浑浊的血水,直到三天后才渐渐地淡去,那些叛军的尸首,成了这一代附近豺狼虎豹的盘中餐。
接连
一个多月,山林间传来了彻夜的啖肉狂欢,吓得附近的居民不敢靠近。
从此,人们称此处为血口,两岸为叛乱山,并编造了许许多多关于妖魔在此蚕食叛徒的故事。
汶河一处,又因此多了些许稀奇古怪的传说。
……
几日后,大军过汶江,入大渡水。
河面逐渐拓宽,两岸地势变得宽广起来,有崇山峻岭,密林茂盛。
再往北去,就可以进入剑南道,李祐的船队终于进入了战争的腹地——嘉州郊外。
此时距离李祐约定到达的日子,仍有四日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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