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琦跪在地上苦劝,“儿子认为此事还是私下里解决的好,若真闹起来小妹以后还怎样嫁人?”
“放屁!”
一向守礼的夏公子此刻也忍不住骂了人,“这又不是婉儿的错,婉儿怎么不能嫁人了,该无地自容的是这个登徒子。”
“周家的公子如何,周家的公子就可以欺负别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我打死他!”
夏凌扬冲过去又给了周成珂几脚,旁人拉都拉不开。
最后周成珂被打的昏了过去。
夏尚书叫人绑了周成珂扔柴房里去,身上的伤也没打算给他包扎。
屋内,夏夫人抱着夏婉哭的撕心裂肺。
夏雪雨早带丫鬟赶了过来,假惺惺的跟着哭,“周家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姐姐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即便周成珂对你做了什么,那也是周成珂那个混账的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
这话听上去是安慰夏婉,其实是在夏婉身上扎刀子,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夏婉,她险些被周成珂毁了清白。
“你给我滚出去!”
夏夫人抬头伸手指着夏雪雨怒道:“来人把她扔出去,扔出去!”
“娘,我是真的心疼姐姐啊……”
被丢出去的夏雪雨,一边喊着,一边拍了拍衣服上的土,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看完热闹,又往夏婉心口扎了几刀。
她总算心满意足的回去找梁氏报告情况去了。
尚书府因为这事闹的鸡飞狗跳,又要请大夫,又要管下人的嘴。
毕竟整个尚书府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事,人多嘴杂,若一个传一个这事最后也不知被传成什么样。
夏尚书是铁了心要带周成珂去面圣,所以并未派人去太傅府。
然而,周成珂事情没成,还被伤了眼睛,太傅府那边却是立刻知道了。
周太傅也没来要人,而是第二天一早通过宫里的关系,早早的便见到了仁帝比夏尚书还要早许多。
等夏尚书带着人进宫的时候,周夫人已经哭成了泪人,看到周成珂便扑了过去,“我儿啊,好端端的一个俊秀小郎怎么就被糟蹋成这样了,求皇上为我儿做主。”
周太傅也跪在地上抹起了眼泪,“皇上,小儿这,这眼睛也被他们给毁了啊。”
周夫人演技颇佳。
而周太傅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周成珂好歹是他亲儿子,如今一只眼睛瞎了,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简直恨死了夏家。
仁帝沉着脸,眉头皱的厉害。
一大早周太傅就上他这来哭诉,害的他觉都没睡好,实在恼人。
“皇上,这个登徒子大半夜的爬墙进了小女的院子,欲要对小女行不轨之事,还要杀了小女的丫鬟。”
“小女被逼无奈,拿了剪刀反抗这才伤了人。”
“还求皇上为小女做主,严惩这个登徒子!”
夏尚书气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数落周成珂的罪行。
闻此,周太傅怒斥一声,“简直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女儿不要脸引诱我儿子,叫我儿子前去幽会,我儿子才去的,如今你们竟然敢说我儿子欲行不轨,实在荒唐,荒唐!”
“周太傅,你莫要欺人太甚,你儿子坏我女儿名节,你还诬陷的我女儿,实在可恶!”
“我女儿乃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一言一行皆守礼知礼,出门的时候尚且很少,又怎么会引诱你儿子,你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
“呵呵。”
周太傅冷笑一声,从袖中拿出几封信砸在了夏尚书脸上骂道:“你这老东西,你自己看看这信,是不是你女儿勾引我儿子?”
“你女儿勾引我儿子,事情败露还要伤我儿子一只眼睛,这事你们若不给我们周家一个交代,我们没完!”
夏尚书踉跄着从地上捡起那几封信,竟然是夏婉写给周成珂的信,信中的字句非常露骨,最近一封便是夏婉约周成珂幽会的信。
乍一看笔迹一模一样,但夏尚书是个文人在书法上颇有造诣。
更何况,夏婉的字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这笔迹虽然一模一样,可仔细看去提笔或者收笔的细节是不一样的。
包括夏婉写字时的一些小习惯,这些信中都没有。
可以肯定信是被人伪造的,根本不是夏婉写的。
“这信不是我女儿写的,是有人伪造笔迹!”
夏尚书气的脸色铁青。
周太傅嗤笑一声,“你说伪造便是伪造?”
“我女儿的字难道我不认识?”
“这字迹虽然看上去一样,但其实细节之处偶有疏漏,的确不是我女儿所写。”
“况且我女儿堂堂夏家千金,难道还觊觎你们家一个贪花好色的庶子不成?”
“夏尚书!”
周太傅怒斥一声,“你休要侮辱我儿。”
“我侮辱他?”
夏尚书冷笑,“你儿子整日眠花宿柳,又有哪一个不知道,这信不是我女儿写的!”
“即便如此,但这信的笔迹与你女儿的笔迹几乎一模一样,偶有不同外人也看不出,所以这事怨不得我儿子!”
周太傅早知这事,自然有办法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