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雪颇为好笑的瞧着赵媒婆,翻了个白眼,“我们家银子多的没处花,哥哥们就喜欢把家底都掏给我,碍着你什么事了?”
“哥哥们不把家产给我,难道给你这个老妖婆不成?”
“小九。”
沈祁无奈瞧了她一眼,总算开了尊口,“与这种人生什么气,打一顿扔出去就是了。”
“如此喜欢多管闲事,就是打死了也没什么。”
赵媒婆彻底愣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
明明那么温润如玉的公子,说出的话怎么这么吓人呢?
赵媒婆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狼狈的爬起来就往外跑。
这家人都疯了!
家里的银子竟然都拿给一个外人,以后肯定要败落的。
沈听雪提着鞭子追了出去,骂道:“来我们将军府摆了一通威风就想走?”
“嫌弃我嫁妆带的多,你也有脸开口,一个贪财的媒婆,也敢管将军府的事了,真当自己是比圣上还厉害了。”
“下次再进我们将军府的大门,别怪我剥了你的皮做成鼓每日敲着玩。”
随着九姑娘的厉喝一起传来的还有啪啪啪的鞭子声,打的赵媒婆一边跑一边叫。
虽说沈听雪没太用力,但也够赵媒婆喝一壶的了。
宋瑶与夏婉她们不放心想过来瞧瞧,正好听到这话。
夏婉听了也是急了,左右看了看弯腰捡起花坛里的一根枯树枝便追了上去,狠狠的抽在了赵媒婆身上。
“听雪带多少嫁妆是你一个外人能管的了的吗?”
“你与沈家非亲非故,有什么资格来嚼舌根子。”
“我看你这样的长舌妇就该被乱棍打死!”
夏婉与沈听雪一起将赵媒婆打出了大门口。
刚刚赶来探望妹妹,又恰巧遇到沈家几位公子便一起同行的夏公子,看到平常最是温柔的妹妹,竟然拿着根枯树枝追着一个婆子揍,一边揍还一边大声骂着。
夏凌扬完全看傻眼了,甚至还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那那是自个的妹妹吗?
赵媒婆连滚带爬的跑了。
夏婉扔了树枝气呼呼道:“怎么一个媒婆还敢说你嫁妆的事,这也太过分了,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与沈听雪渐渐熟悉起来之后,夏婉温婉的性格便开始跑偏,如今已经偏的差不多了,以后估计很难拉回来。
沈听雪叹了口气,“估计是我爹惹的桃花债,人家看上我爹了,眼巴巴的找了媒婆来撮合呢。”
“安阳王府的人好意思吗,他们家与我们家势如水火,还有脸来说媒,我都没听过那位什么庆阳郡主。”
“庆阳郡主是谁,谁看上爹了?”
沈澈翻身下马,好奇的问了一句,“刚刚那个媒婆是来给爹说亲事的,我瞧你可是气得不轻。”
“当然生气了,这个媒婆说我掏空了沈家家底,还说我们家必须要有当家主母来管着,那个庆阳郡主就不错。”
噗……
听到庆阳郡主的名字,夏凌扬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听雪颇为奇怪的看着他,“夏大哥,你笑什么呢,你认识这位庆阳郡主?”
“你不知道吗,这位可是京城的名人。”
夏凌扬忍住笑解释道:“庆阳郡主是安王府张侧妃的女儿,很早就没了丈夫,在外地守寡满三年后就回来了。”
“这个庆阳郡主虽然出身王府,为人却特别市侩,什么小便宜都沾,带着一双女儿在王府打了十几年秋风。”
“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是她自个的娘家,轮不到我们外人说道。”
“但是这位郡主爱占便宜实在…,有两次我与友人去喝酒都碰到她去捡别人给伙计的赏银……”
庆阳郡主名下的铺子与田产其实也没多少,而且大部分都不盈利。
她虽说经常在娘家打秋风,可手中的银钱也是不够用的。
因此她便经常去酒楼转悠,遇到相熟的蹭顿饭多呆一会,看到相熟的人给伙计的赏银,便会在人走后强行将赏银抢过来。
她有郡主的身份压着,也没人敢她与计较。
遇到想计较的便在酒楼里闹,以至于上京开酒楼的掌柜的都知道她这德行,每次见她占便宜也不敢说什么。
庆阳郡主之所以这么市侩,是因为她一直有赌的习惯,偏偏手气烂,十赌九输,少不了要想各种办法弄银子。
沈听雪听了夏凌扬诉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真有此事?”
“我也听说了。”
一旁的宋瑶忙道:“雪姐姐,我经常听别人讲起这位庆阳郡主呢,而且,而且我还听说……”
“说什么?”
沈听雪有些好奇宋瑶的犹豫。
“我听说她一直到处说自己喜欢沈将军,还说自己若是在将军府,肯定能将军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平时宋瑶听了这样的事也没放在心上,实在不想给沈听雪添堵。
可她没想到赵媒婆上门说和亲事,说的居然就是那位名声恶劣的庆阳郡主。
沈弈听完之后,气的一连踹飞了好几颗地上的小石子,“这事没那么简单,我看有人故意想恶心我们。”
“鲁阳郡主?”
沈听雪美眸半眯,“不会因为二哥那天差点打了她,她怀恨在心,想给我们添个后娘吧。”
“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后娘?”
沈成廷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女儿言语里要给自己纳继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