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今是我们许家的家宴,你们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做戏给谁看呢!”许皓然喝道。
许婉清脸色苍白,她擦拭着多多眼角的泪水,低声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的雅兴了。”
她的人生,又一次的丢脸而被人嘲弄。
叶牧的眼中,冰寒的杀意一瞬而起,许家众人这是丝毫不念骨血之情,一昧的要看着许婉清出丑。
“能不能别让她哭了,真是烦死了,赔钱货,整天就知道哭,这什么场合,再乱喊乱叫的,小心我把你卖给拐婆子!”曲艳更是不由分说,在多多的身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多多被她掐完,痛的小小的眉头皱起,可是却忍着眼泪,怯懦的躲在了妈妈的身后,小声抽泣着,连看都不敢看曲艳一眼。
可想而知,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多多被曲艳这样惩戒了多少次,让一个小孩子都蒙上了心理的阴影。
他的眼眶发红,半跪在地上,任由许婉清的怒视,还是将多多挽在了怀里。
“爸爸在,爸爸不会在让人欺负你了。”
他双目之中,泪水潸然而下,堂堂北境武安君,此刻卸下了所有的荣耀,成为了一个父亲。
一个失职了五年,才幡然醒悟的父亲。
许婉清看着眼前的一幕,眼泪亦是无声滑落。
而在此刻,曲艳已然是忍无可忍,她一把将许婉清拉到自己的身后,大声喝道:“哭什么!没出息的东西!小的小的不争气,你做大人的,还这么心软,他可是害了你五年,你还没哭够吗?”
说着曲艳将多多使劲从叶牧的怀里拉出来,冷声道:“告诉你,你现在的身份,根本不配做多多的父亲,婉清马上就要嫁人了,你要是想她好过,就爽快一点办了离婚手续,不然,别怪我对这个小东西下狠手!”
她说的语气激烈,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叶牧看到多多如同物件一般被她拉来扯去,心中滔天怒意泛起,他紧握着拳头,刚站起来,看到许婉清委屈的样子,又将怒火生生压了下去,也是......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五年来,他除了名义上是多多的父亲,又履行过什么责任?
“婉清!别愣着了,表明你的态度,叶牧现在就是个丧门星,这五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忘了吗?告诉他,你已经有婚约了!你难道不想嫁给陈家的公子了吗?”曲艳催促道。
陈家公子?
叶牧抬眼看向许婉清,问道:“这是真的吗?你......要嫁人了?”
许婉清没有正面回答。
多多抽泣道:“我不要别人做我爸爸,我不要......”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在曲艳的威胁下,努力向着叶牧这边挪动。
叶牧看在眼里,想要给她擦掉眼泪,但许婉清冷漠的样子,让他几次犹豫。
曲艳见许婉清迟迟不肯表态,呵斥道:“说话啊!人家家大业大,比叶牧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现在还不嫌你是个弃妇,你有什么可考虑的?告诉叶牧,告诉这个五年不回家的废物,你要重新嫁人了!”
许婉清深吸了口气:“妈!我的事情,让我自己做主,现在多多还小,我觉得不是时候,等她再大点,能接受......”
曲艳怨毒的看向多多,狠声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拖油瓶,才落到今天的田地,她是叶牧的孽种,你已经丢尽了颜面,我也不怕告诉你,等你和这个废物离婚,我立马就把这小累赘送到孤儿院,这也是陈家公子的意思,他可不想做个便宜老爸!”
多多虽然年纪小,可一听到姥姥要把她送走,顿时就吓的哭了出来。
叶牧的双眸透出森然寒意,脸色冷峻无比:“多多是我的女儿,没有人有资格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