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析匀在这一刻竟有点挫败的感觉……外边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而这个桐一月却总是视他为洪水猛兽。
现在还说什么扯平?
他是翁析匀啊,他不会在一个无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的。桐一月想扯平,岂是那么简单?他会想要做的事,不急,在她伤好之后,他会收回利息的。
只是她这样清澈无辜的大眼望着他,想到被子之下她还是赤裸的,他这下腹就会自然地紧绷……
最终,翁析匀什么都没再说,出去了,但一会儿之后,佣人给桐一月送来了米粥和青菜。
她现在有伤,只能吃清淡的食物。
桐一月真是饿得头昏眼花的,一连喝了两碗粥,把两盘青菜都吃光了,这才饱饱的,感觉没那么虚弱,但就是脚伤还痛着,不能走路,否则她才不会待在这里。
吃饱了,躺着,桐一月开始思考着这两天以来的遭遇,脑子里乱哄哄的,总是会想起翁析匀说的那句话……一味的刚强只会让处境更难,适当的懂得迂回,才是生存之道。
生存之道?这四个字包含的意义太复杂深刻了。
桐一月以前一直都认为生存之道就是无论多么艰辛都要硬撑下去。
可是最近经历的事情让她不禁要怀疑,是不是她太笨了?她只知道横冲直撞,只知道硬碰硬,却总是头破血流的,不但没有让处境好转,反而是越来越糟糕。
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呢?要怎样才能改善目前的处境?
没人会愿意在泥沼里痛苦地挣扎,都希望能挣脱困境得见光明的。桐一月也是这样。
忽地,桐一月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脸色骤变……为什么那些小旅馆全都客满,怎么可能那么巧呢?难道……难道说有人故意整她?
这个念头,让桐一月毛骨悚然,太可怕了,假如真是这样,那这个人该是有多大的势力?
是怎样的大人物盯上她了,要这么害她?
难道是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他找过她两次,每次都说想要跟她合作,她知道准不是什么好事,断然拒绝。对方是不甘心的,会不会故意将她逼上绝路?
除了这个人,还会有谁?可他说过翁析匀对她感兴趣了,说翁析匀不会放过她……到底是谁?是谁呢?
不知什么时候,翁析匀进来了,高大的身躯在床边坐下,然后手一掀,钻进了被子。
“你……你下去!”桐一月惊呼,人已经缩在床边。
可是翁析匀却漫不经心地说:“你搞清楚,这是我的家,我的床。”
“你……”桐一月愤愤地咬牙,他太霸道了,太可恶了!
桐一月又想到了心中的疑问,鼓起勇气直视着他:“我昨天本来不会在火车站的,我到处找住处,可是所到的地方都客满,我不信会是巧合……是不是你做的?”
桐一月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可她怎能看清谜一样的翁析匀呢?
翁析匀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让人无从捉摸。
“不错嘛,你的脑子终于懂得开始思考了。可是我呢,今天很累,我要睡觉了。”说着,这男人大手一揽,将桐一月搂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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