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瑶宁转身看着她,眼眶一红,道:“姐姐有所不知,今儿个一早本打算早早去御花园侯驾,不想还未梳妆,便听闻我母亲被沈贵妃传召去玉容宫。贵妃娘娘命母亲于今日戌时之前,将《金刚经》抄写十遍,供十五太后娘娘诵经之用。我母亲并不识字,如何能抄的?我便只好代其为之,其他事宜,也顾不得许多了。”
芳苓沉吟道:“如今,是皇后娘娘召见公主,若是沈贵妃问起,便直说便是。”
宛瑶宁垂眸,道:“贵妃娘娘命我母亲抄写,若完不成,只怕她会被怪罪;二来,若是真的耽误了太后娘娘诵经,只怕连皇后娘娘都会被怪罪,那又如何是好?”
芳苓微微蹙眉,却也不晓得该如何解决。
郁青青在旁听着,虽不了解后宫之斗,但想起方才宛瑶宁哭泣的模样,便料想她定是极渴望去花朝宴的,且皇后派了身边的大宫女来迎,若是不去,只怕她会被责怪,轻叹了口气,问道:“你的纸笔在哪儿?”
宛瑶宁回身一指不远处的凉亭,道:“我嫌萃灵宫太闷,便带了纸笔在凉亭里抄写。”
郁青青颔首,道:“如此甚好,我从前随义母一同抄过佛经,字也瞧得过去,若公主不嫌弃,剩下的我便替你抄了,你也可早去见驾,免得皇后见责。”
宛瑶宁一听,连连摇头:“怎可如此劳烦姐姐?”她见郁青青一身衣饰虽不奢华,却也十分名贵,便知她是来赴花朝宴的,因而也不想将她耽搁在此。
郁青青笑道:“公主有所不知,我刚刚便是从花朝宴出来的,那里面闷得很,我不想再回去了,在这里抄会子经书,倒也清静。公主快请去吧。”